?”
書生說:“不是客人,也不是人。”
“啊?”我聽的迷糊,而背劍的則從腰帶上解下一隻口袋,並從裡面掏出一截毛絨絨的尾巴給我看,我用手摸了摸,再聞聞手指,發現指尖有股臊臭味。
我不禁驚訝地尖叫起來,問:“這是什麼啊?”
背劍的一面紮好口袋,一面說:“正是那盜賊身上的東西。”
“啊?原來小偷是隻貓?”
“是狐狸。”背劍的說。
“確切的說是隻狐妖。”書生說。
我的嘴巴張得老大,賴三則又從屋裡退出來,把兩位客人往裡面讓著說:“二位爺,裡邊請吧!”
兩個人向我拱手施禮,然後就跟著賴三進了屋,我始終看著他們的背影呆笑著。我心想:其實就是直說沒抓到也沒什麼,誰又會追究呢?反而編出這樣的無稽之談,倒讓人覺得好笑呢!就算我相信有非自然力量存在,但說這世上有狐妖,也太離譜了吧,又不是演聊齋嘛。
我特別好奇,很想聽個究竟,於是躡手躡腳地走進廳堂,並悄悄躲在一個屏風後面,伸著耳朵偷聽。
就聽客人中的一個說:“哥哥怎麼又嚴重了,我們走的時候哥哥不還能走動嗎?怎麼現在成這樣了?”
孫正陽嘆了口氣說:“誰知道,吃了藥也不管用,每天連坐都坐不了,成天到晚的就得這麼趴著,弄得我快煩死了!”
“還是疼得厲害嗎?”
“疼啊,一動就疼,而且最主要的是長在那種地方坐啊,站啊,怎麼的都會碰到啊!”
“我給哥哥看看吧!”書生說著向前探身,去攙扶孫正陽。
但孫正陽卻推辭著說:“不是哥哥見外,實在是長在不便之處”說著尷尬地笑了笑。
我側著身,恨不得把耳朵貼到屏風上,但還是覺得聽不太清,於是又用力向前靠了靠——結果這一靠可不得了,整個屏風“哐當”一聲倒了,我也趴了上去。
我不禁尖叫一聲,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我擠著眼睛,覺得接下來肯定要有人山吼,但那傢伙卻沒有吼,只是咂了一下嘴,真是出人意料!兩位客人趕緊跑過來攙我,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我說:“呀,真不好意思啊!這屏風怎麼就倒了呢?呵呵”說著訕訕地笑了。
孫正陽滿臉不高興地瞪著我說:“你窮折騰啥?”
我急中生智地說:“不是,我是來找簪子的,我的簪子好像掉屋裡了!”
書生問:“嫂嫂,不礙事吧?”
我搖著手說:“沒事,不好意思啊!你們繼續,你們繼續,不用管我,我找一下簪子就好了,你們繼續!”
孫正陽喊著說:“回頭再找吧!我們正說話呢!回你屋去!”
我又“哦”了一聲,然後轉身,但又靈機一動,捧起桌上的茶壺說:“我去給你們倒茶去!”說著跑到置物架旁,伸手拿了上面的一盒茶葉——因為壺裡原本有茶,所以又跑到痰盂前把茶水倒了,騰空茶壺,把新茶葉放進去。
書生忙說:“嫂嫂別忙了,我們來之前已經喝過了。”
我感到我的後背涼颼颼的,心想大概是姓孫的在瞪我,但我下定決心不去理會,而且下定決心要把這故事聽完。
孫正陽說:“別管她!咱說咱的!對了,抓賊的事咋樣了?”
書生和背劍的各拉了一條凳子坐到床邊,背劍的說:“手到擒來!”
“辛苦二位賢弟了!是不是追出去很遠?”孫正陽笑了笑。
書生說:“遠倒是不遠,離這也就是個一二百里路程吧,就是騙他帶我們去他那巢穴費了些功夫!”說著看了看背劍的,兩人相視一笑。
書生接著說:“小偷不過是個小狐狸,修道成精,會使一些障眼法罷了。”
“把他帶回來了?”孫正陽問。
背劍的搖搖頭,惋惜地說:“我本來想殺他,三弟不忍,所以我也只砍下他一截尾巴,給他留個紀念。”
孫正陽點點頭,而後又衝我嚷著說:“你不是說倒茶嗎?倒哪去了?快點弄,磨磨嘰嘰的!”
我趕緊把茶倒好,端了個托盤過來,送到兩個年輕人面前,他倆就起身相接。
孫正陽衝我擺擺手說:“沒你事了,下去吧!”
我撇撇嘴,擱下托盤出了屋,走進自己的小院,看見紅玉換了一身衣服,懷裡仍捧著裝髒衣服的那個盆子。
我問:“幹嗎去?”
她笑著說:“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