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艾淺淺,居然很難得的一夜好眠。
那一夜她做了無數個夢,夢裡毫無意外的全是江孟然。開心的他、難過的他、生氣的他、冷冷的他,每個夢到最後,都只剩下他柔軟的雙唇,和有力的臂膀。他晃若珍寶一樣擁著她,吻著她,讓她情不自禁的意亂情迷,深深淪陷。
那一場睡夢中的艾淺淺,從頭到尾,一臉緋紅。
隔天的艾淺淺,因為前所未有的睡了個好覺,理所當然的起晚了。
她頂著一頭亂髮,抱著團成一團的被子,呆呆的坐在床上,想著昨晚那些讓人難以啟齒的春夢,突然間懊惱的捂住了臉。
真丟臉,居然做這樣夢。
難道自己自己真是個不知羞恥的壞女人?
啊啊啊啊啊!艾淺淺嚇得趕緊否決自己的想法,抱著被子在床上打起了滾。她才不是什麼壞女人,她只是很喜歡很喜歡他而已!
是的,很喜歡很喜歡!
一想到江孟然,艾淺淺便開始安靜下來,黑漆漆的眼球轉了又轉,嘴角不禁扯出好看的弧度。
不知道,他本人是不是跟夢裡一樣,讓人噴鼻血
如果能再看一看的話
腦袋裡突然冒出這種想法,驚的艾淺淺一愣,她回過神,趕緊對著自己的小臉兒拍了又拍。
艾淺淺,鎮定,鎮定!這種猥瑣的想法,是萬萬不可有地!
還是故人說的在理兒,果然是飽暖思淫 欲呀!
艾淺淺欲哭無淚,未免閒著胡思亂想,趕忙一個翻身下了床。
匆匆忙忙的收拾好自己,又悄悄跑到江孟然臥室瞧了瞧,她才發現他的床鋪已經收拾的整整齊齊,人卻不知道去了哪裡。
都怪自己,居然起晚了。
既然江孟然不在,艾淺淺也沒了做早飯的心思,她想起昨夜剩下的芝麻糊,就跑去廚房熱了一下,準備當作早餐。
十分鐘後,艾淺淺端著小碗,沮喪的踱步到客廳,準備開啟電視看看。餘光一瞥,卻發現江孟然正坐在落地窗邊,安安靜靜的看著報紙。
“你你你!”她驚的差點兒丟了手裡的碗。
江孟然聽見聲音,放下手裡的報紙,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十分不滿的說,“你屬豬嗎?居然睡到這個時候。”
“我只比你小一歲”
“你說過了。”江孟然無視艾淺淺的反駁,淡定的又拿起了報紙。
艾淺淺淚奔,你知道還總問!
江孟然沒再說話,艾淺淺左手捧著芝麻糊,右手拿著遙控器,樣子滑稽的不得了,卻又不知道該幹嘛。
想了想,她問,“你吃早飯了嗎?”
江孟然眼睛從報紙移到了她身上,“你說呢?”
“那”艾淺淺皺眉,想想又問,“你餓嗎?”
這話一問出,艾淺淺彷彿看到了江孟然額頭的青筋都快要暴起來了。
錯覺,這是錯覺。
她一邊自我暗示,一邊討好的舉了舉手裡的芝麻糊,“你要不要吃這個芝麻糊?不過是昨晚剩下的”
江孟然沒說話,只是放下報紙,伸出了手。
這是要吃的意思吧?是吧?沒錯吧?艾淺淺上前兩步,把手裡的碗遞給了江孟然,手指不經意間劃過他的掌心,讓她心裡一陣悸動。
恍然間又想起昨夜的一連串夢境,臉上不由自主的就浮現了一片紅雲。
江孟然接過碗,拿起勺子嚐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小心的又吃了兩口,也沒有以前那種想吐的感覺,正準備抬頭問問她是怎麼做的,就見眼前的人那張臉莫名其妙的燒成了熟透的蝦子一般。
“你有病?”他不假思索的問。
於是艾淺淺徹底窘了。
江孟然心不在焉的繼續吃起了這遲來的早餐,正吃著,只聽剛剛還木訥著的艾淺淺,突然一聲驚叫,“啊!”
“怎麼了?!”江孟然一口芝麻糊差點兒噴出來,不滿的抬頭瞪她,大驚小怪什麼?
艾淺淺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我忘了,這勺子我剛才已經用過了”
江孟然正伸向芝麻糊的勺子,頓時停在了半空。
“那個,你說這算不算間接接吻啊”
艾淺淺一臉懵懂的看著江孟然,可江孟然的嘴角卻已經開始抽 搐了。
早知道就不該呆在家裡等著吃早餐!早知道就不該吃她的什麼芝麻糊!早知道就不該
不不不,不是不該,是早知道的話,昨晚就該推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