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似的抱著枕頭,卻始終沒辦法直起身子。
望著她頗為僵硬的動作,夏笙寒瞭然道:“屁股顛壞了?”
“你才屁股顛壞了!”
傅茗淵衝他吼了一聲,小眼神不停地掃向門口求救,卻聞他又道:“別看了,他們不會來的。”
“”
心知阿塵早就叛變了,她重又憋屈地趴了回去,嘟囔道:“我上過藥了,不許碰我。”
夏笙寒點點頭,將傘收了起來,將她往裡邊挪了挪,與她呈同一個姿勢趴在床上。
“嗯好像是不太舒服。”
“——你給我下去!”傅茗淵恨不得踹他一腳,可又抬不起腿,只好與他並排趴著,支著下巴望著同一個方向思考人生。
這瘋病真是越來越嚴重了!
夏笙寒學著她的姿勢將雙臂放在耳邊,從袖子裡掏了半天,把之前的腰牌遞給了她:“你還沒告訴我,這個到底是什麼。”
傅茗淵目光一緊,頃刻將腰牌奪了過去,收起來道:“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你還給我?”
“那是因為”她說到一半實在找不到藉口,遂閉嘴不言。
在她暈倒之前手裡還抓著這個東西,擔心醒來之後找不到了,腦海裡只剩下把東西交給他這唯一的念頭,這樣才放心。而今清醒之後,她自然不可能將這緣由告訴他。
“因為什麼?”
傅茗淵扭頭不看他。
“那匹馬也找回來了。”他沒有追問,只道,“找了太醫來,沒有查出異狀,但就在剛剛,這匹馬像得了瘟疫似的倒下了。嚴吉說,可能是什麼不知名的藥物。”
“果然”她默默唸了一句,望著手裡的腰牌,悶了好半天才道,“陛下的馬受驚的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當時有人對我的馬做了什麼,但是太混亂,我沒有看清是誰,只扯下了他的腰牌。”
夏笙寒有些不可思議地側首看著她,“誰教你的?”
“遇到危險要留下線索,這是常識。”傅茗淵撇撇嘴道,“萬一你沒趕上,我死了怎麼辦?”
夏笙寒凝視她片刻,忽而將腦袋轉了回去,略略不滿道:“是雲沐救的你。”
“誒?”傅茗淵吃驚地睜大眸子,忽而明白過來什麼,一拍腦袋道,“對哦,我記得當時你在我面前,我我得去和雲大人道謝!”
她說著便匍匐著要爬起來,哪知夏笙寒一把摁住了她的手:“不許去。”
傅茗淵掙扎著想要甩開他,最終還是因為牽動了受傷的腰部而停下了動作,重又趴了回去,默默道:“吶,對不起,你報復我我也認了。”
她難得如此心平氣和地與他說話,倒是令夏笙寒吃了一驚,忙問:“你腦子顛傻了?”
“你才傻了呢。”她悶悶地別過臉去,甚是難以啟齒,“我想起來了,我曾經吐了你一身,還有我的某個東西。”
說話之時,她的臉憋得通紅,引得夏笙寒止不住微笑,樂道:“無妨,反正又不是第一回了。”
他雖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傅茗淵卻驚得差點蹦起來:“什麼難道還有?!”
他莞爾道:“你猜啊。”
傅茗淵難以置信地盯著他,搓揉著腦袋開始回憶曾經與他有何交集,不知為何猛然想起老首輔留下的那張字條,試探地問:“你和先師有什麼關係?”
聽到這個問題,夏笙寒不緊不慢地側過身來,撐著腦袋注視著她。二人本就是肩並肩趴在床上,此時相距不過一尺,髮絲交織在一起,近得連呼吸聲都能聽見。
傅茗淵的心跳突突響了起來,連忙將腦袋埋進了臂彎裡,小聲提醒道:“下去!”
“不下。”
“”
他非但不動,還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傅茗淵將頭埋得更低,被指尖觸及的地方以可見的速度紅了,卻忽然聽得大門“吱呀”了一聲,似乎有人站在門口。
有人來了?
這下她是真的急了,兩手抵在他胸前,用力將人給推了下去。夏笙寒的手撐了下床沿,卻故作驚訝地摔了下去,吃痛地喚道:“疼。”
“活該!”
“你給我揉揉。”
“去死!”
她剛一怒吼完,瞧見殷哲推門進來,一看不是外人,適才鬆了口氣,可對方卻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阿哲,你在找什麼?”
“我在找雲大人啊。”殷哲抓了抓腦袋,疑惑道,“剛才他來看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