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毛筆一摔,“朕早就想過了,老師學富五車,無論是在處理國事還是對付那些大臣都有一手,朕學不會也學不來,不如就由你去和他們說好了。”
傅茗淵慌了一瞬,但隨即反應過來對方只是在慪氣,遂平定下心緒,嘆道:“陛下,我們都是男子。”
“那又如何?”
“微臣比你年長四歲。”
“那就更沒什麼了了。”
“”
景帝趾高氣昂地站著,卻被她一下揪住了耳朵。傅茗淵深吸一口氣,將他拉到面前仔仔細細瞧上一眼,微合雙眼道:“陛下,臣知道你很辛苦。如果你是個普通人,沒人會逼你立後;但你是一國之君,這是你必須要做的事。”
“刺殺,暗殺,你從小到大經歷了不少,對吧?你習慣裝傻,我也看得出來,但現在已經不一樣了。”她注視著當初那個不懂事的少年,神色認真到可怕,“微臣陪在你身邊,你覺得可靠;但慧王可以,信陽公主也可以,而我們與皇后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景帝掙脫開她的手,摸了摸被捏紅的耳朵,“可是朕更想讓你陪著啊。”
“那好,你過來。”傅茗淵沉著面色,又將他拽了過來,“陛下看著我,會臉紅麼?”
景帝頭一次聽到這麼直接的問題,忽然有些嫌棄地瞄了她一眼,反射性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當然不會。”
“那不就行了。”
“可是”景帝亦是有些疑惑,蹙眉道,“你的文章寫的比朕好,連太傅大人背地裡都誇你,朕就喜歡這樣的人。”
傅茗淵默默嘆了口氣,“先不談我們都是男子;景仰與傾慕本身就是不同的,文章寫的比我好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你每個都要抓進宮來?就好比說”
她說到一半忽然停下,不知為何想起了雲沐,眼前浮現出他威風凜凜的鎧甲英姿,而她也只是遠遠地看著他,感到很高興,高興得與阿塵談天說地,講述著她從未見過的沙場,可也不過是高興罷了。
她以為那是朝思暮想,卻連一次也沒有夢到過。
“好比說什麼?”景帝疑惑地問。
“沒什麼。”
傅茗淵搖了兩下頭,一瞬間好像想明白什麼,但心裡依然是一頭霧水。景帝託著下巴端詳她片刻,有些煩悶地坐在一側,眼珠子一轉:“其實立後什麼的也可以,你答應朕一件事就好了。”
“何事?”
“咳咳朕的姑姑近日回朝,希望能在你那裡落腳。”
傅茗淵眨了眨眼睛,一時沒想起他口中的“姑姑”是誰,待到反應過來,差點嚇得跳起來,“什什什什麼?!連城公主?!”
景帝誠懇地點頭,雙手合十道:“老師,現在能救朕的只有你了啊。”
“”這個結果她之前也思考過,但總覺得太可怕了,遂將此事拋諸腦後。
公主在京城沒有府邸,皇子們一見到她就嚇破了膽,信陽公主更是死活不敢與這個姑姑接觸。景帝先前去拜託過雲太師,但考慮到老太師的夫人早已仙逝,留下公主一人並不妥當,遂只好拜託有個夫人在家的首輔大人了。
當天傅茗淵便去接公主回府,本想拉著阿塵壯壯膽,可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一問安珞才知,阿塵一整天都沒從外面回來。
她心裡是一萬個不情願,但既然景帝答應將公主安置好就考慮立後一事,她遂咬著牙上了,畢恭畢敬地走去,向連城公主行禮道:“微臣參見公主殿下。”
連城公主凝視著她半晌,冷笑道:“呵,竟然把本宮丟去一個外人那裡,文燁他何時也和湘王一夥了!”
傅茗淵頭疼地捂著腦袋,正欲解釋,倏然望見不遠處一人款款而來,竟是束髮銀冠的潭王。因上回在朝中相助,潭王又是個難得的正常人,傅茗淵以及眾多侍衛宮女們一見這個溫文爾雅的俊朗男子便像看見了救星。
“王妹近日回宮,過得可好?本王今晨才知曉此事。”
連城公主行了個禮,往傅茗淵的方向看了看:“回宮之事本宮從未與人提起,是以大家都是昨日才知。”
“哦,原來如此。”潭王點了點頭,笑道,“聽聞你要在傅大人府上落腳,總歸不方便,不如與本王回府,也好有個照應。”
傅茗淵在心中感激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可公主卻是面無表情,神色漸冷:“多謝王兄好意,但傅大人已經為本宮安排好了住處,就不勞煩你了。”
“那自然是好。”
潭王說著便禮貌地道了別,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