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目的:突襲丘城,在圍京之前殺掉湘王,作為主力的關東軍則是與左軍對抗。
但是,又為何不先攻打京城,反而是先對湘王動手?難道在京中還有別的安排?
他沉吟片刻,續問:“那關東軍為何又像是掌握了左軍的動向?”
傅茗淵默了默,蹙眉道:“這個比較複雜。我曾經遇到過一個人,與左軍有所牽扯”
她尚未說完,話音戛然而止。雲沐不解,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竟看見在豫王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數名蒙面的黑衣之人,彷彿是憑空冒出來的,從四面八方而來,利刃直直地夏笙寒的背後。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
在夏笙寒下令之後,那個被威脅計程車兵當即就要衝入城中,眼前卻倏然掠過一道道黑影,幾乎是在剎那間奔向了豫王的方向。
這般強烈的殺氣,令夏笙寒有所警覺,立即仗劍格擋,而豫王也抓住了空隙,飛快地奔向士兵的那一側,喝令手下解開他手中的束縛。
暗衛。
方才在城牆之上視野開闊,暗衛未能及時出手;而下至城門之時,道路變得狹窄起來,終於得以營救豫王。
豫王算計至此,不可能料不到這一出,整理整理衣襟,冷笑道:“想不到罷?你想去城中製造混亂,讓本王腹背受敵,但真正被夾攻的是你。以為城中暴動,城外被圍,我就沒辦法脫身了?”
既然人質已被救出,士兵們不再受到威脅,紛紛上前迎擊。暗衛們也隨即攻向了夏笙寒,不給他任何喘歇的機會。
城門之前一時混亂至極,刀光劍影,夏笙寒面對數十人,終究力不從心,又因打鬥之中毒發,一個不留神,長劍被人挑了出去,隨即被包圍了起來。
與此同時,又一支軍隊從遠方趕來,人數眾多,一時竟是萬馬奔騰之勢,令城下朝廷的兵馬望而失色。
“報——援軍已到,關東軍已拿下洛城,十萬兵馬已陸續趕到!”
“報——反叛的北軍已派兵支援,正從後方將左軍包圍!”
“哈哈哈哈,終於等到了。小子,我給過你機會了。”豫王湊上前,眯眼笑道,“是你自己不要的,不能怪我。”
言罷他緩緩抬手,想要命下屬殺掉眼前之人,卻忽聞陣外有人高聲叫道:“困於城中的一千輕騎正在突圍出城!”
豫王霍然一僵,可四處卻仍是風平浪靜;這些輕騎早已被關押,顯然是在耍詐。他旋即恢復冷靜,唇角上揚,可這時又聽到另一聲吶喊:“報——十里之外出現湘王的兵馬,從丘城而來!”
這個聲音不是從陣外,恰是從他這邊傳出的。前來通報的探子大驚失色,連豫王都是面露惶然。
齊王他失敗了?
“再報——西南方出現一隊兵馬,尚不知主帥!”
“再報——正北方向出現京中的兵馬,少則十五萬,正向通州進發!”
“呵,陛下是鐵了心不要通州了?”豫王臉色驟冷,看向了關東軍的方向,然而對方也已收到訊息,隨時準備進攻,“不過陳王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
果不其然,在陳王一聲令下之後,關東軍再次向左軍發動了進攻。而隨後趕到的援軍亦加入戰局,朝廷的兵馬則仍在趕來,一時支援不上。
情況急轉直下,而戰場之中卻是一陣風沙揚起,由於相距甚遠,又位於峽谷的盲點,情況一時無法分辨,只能依稀聽得有人叫道:“右軍援軍已至,關東軍被困,即刻入城捉拿逆賊!”
隨後又有幾聲大喊,儘管聽不清晰,但大多是同樣的意思。
城頭上的探子亦是摸不清情況,豫軍驟然間陷入惶恐,豫王雖是有些震驚,卻仍是冷聲叫道:“他們不過是虛張聲勢!關東援軍已到,我方共計兵馬三十萬,不怕拿不下這些人!”
儘管如此,軍心還是受到了動搖。風沙越來越大,視野越來越小,關東軍的動向也更加難以捉摸。而遠方的黃沙地中是黑壓壓的一片,大約朝廷的援軍的確已經趕到了。
夏笙寒的脖子上架著十餘把刀,微微嘆了口氣:“如今城中已經大亂,齊軍也失敗了,通州很快就要被包圍,你再無籌碼,還是趕緊投降罷。”
豫王垂下了頭,沉默了片刻,忽而大笑了出來:“誰告訴你我沒有籌碼的?你以為本王的目的不過是佔領這小小的通州和洛城?”
夏笙寒一愣,“倘若謀反失敗,除了死,你還能作甚?”
豫王笑而不語,神態自若,擺擺手示意士兵將刀放下,“你以為把本王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