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御書房時就注意到了那個執傘之人,此刻卻是消失不見了。傅茗淵獨自出宮,但不曉得靖遠將軍府在何處,本著死活不去問那個瘋子的精神,正準備抓一個路人來詢問,卻瞧見不遠處的柳樹下那抹鮮明的紫色,倚在樹旁動也不動。
所謂冤家路窄。
“王爺在等我?”
她試探地上前問了一句,才注意到夏笙寒的手裡正牽著一匹馬,看起來是一匹汗血寶馬。她忽然想起曾經去王府時,聽說他的駿馬死了——雖然極有可能是被他煮了吃了——但至少她應該表達一下安慰。
“這是新買的馬?”
夏笙寒望了她一眼,聳肩道:“是王兄剛剛送來的。”
“湘王?”回憶起先前的蜘蛛事件,傅茗淵總是心有餘悸,但猜測終歸是猜測,尚不可斷言,“湘王他與你關係不好麼?”
“曾經很好,我瘋了之後就沒怎麼與他說過話了。”他重又凝視著那匹寶馬,忽然道,“送你怎麼樣?”
“誒?!”傅茗淵一驚,連忙搖手,“不不不,我不會騎馬。”
夏笙寒聽罷,有些驚訝地望她,隨後懂也似的點點頭:“原來一個人能廢柴到這個地步啊”
“喂!”她好氣又好笑,瞪他一眼,“不是說要帶我去靖遠將軍府的麼?”
夏笙寒點了點頭,打著傘牽著馬並肩走了幾步,“你為何要拒絕定襄侯的請命?”
早些便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傅茗淵攤手道:“近年來朝中也沒出什麼亂子,功勞已經讓定襄侯搶去了一件又一件,右老將軍若不是坐不住了,怎麼會推薦一個先天目盲的副將上任?朝中老將為國效力多年,有些願望還是要滿足的。”
“哦”他晃著腦袋,“我當你是想要嫁去侯府,準備去找陛下賜婚呢。”
“!”傅茗淵一個激靈,突然站定,瞪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