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了起來,稜他道:“你問這個作甚?”
難不成還想跟著她回家?別別開玩笑了!
見她像個兔子一般瞅著自己,夏笙寒笑意更甚,莞爾道:“本王有個不情之請。”
她不假思索地吼道:“除了去我傢什麼都行!”
“那就去我家。”
“啊?!”傅茗淵盯著他似笑非笑的臉龐,下意識地捂住肩膀,“你想幹嘛?!”
“之前過年的時候陛下不喜歡人多,我一直答應要單獨與他慶祝但他一直沒什麼時間。本是想明日在博書齋舉辦,但既然你不願意,就去慧王府罷。”言罷,他不緊不慢地抬頭,指了指她手放的位置,幽幽望她一眼,“傅大人想到哪裡去了?”
“你”她氣得牙齒打顫,深吸一口氣,扯出一個笑容,“沒,本官只是在想要給陛下帶什麼禮物去。”
夏笙寒點點頭,平靜地接話道:“陛下也不喜歡什麼貴重的東西,只要你不把肚兜送出去,什麼都行。”
“嗯嗯?!”
傅茗淵霎時反應過來,一個怔忪,定在了原地。
去死吧!去死吧!求你去死吧!為什麼說話說的好好的卻要提醒她這件事?!
這段時間以來,她從來不敢明著問,都是拐彎抹角地問這瘋子,二人在先前有何交集。首先她沒瘋沒傻,再者從小到大也沒有男人近過她身,若是真出現一個有本事拿走她肚兜的人,她不可能完全沒印象。
不可能啊!
她曾與阿塵討論過要如何探這慧王的口風,擬出的問題大約是:“我的肚兜怎麼在你那裡”、“本官何時與你有過一腿”、“你是不是知道本官是個女子”
諸如此類。這種問題,她一個臉皮薄的人怎麼可能問的出口啊
傅茗淵想了想,決定徹底無視他,疾步往御花園的方向走去,到時卻未見一人,不單是景帝,連平時在花園裡忙碌的小宮女也紛紛不見了蹤影。
她奇怪地四處張望,剛一轉頭險些撞著奔過來的夏笙寒,注意到他的神色較之方才急切了幾分,遂問:“你怎麼了?”
他不答,“陛下呢?”
“我不知道啊”她攤開手來,“陛下這麼貪玩,可能在御花園裡呆不住”
她話還沒說完,面前的夏笙寒便已將傘收了起來,看也不看她,步伐邁得飛快,上橋之後便徑直走向另一間院子。
傅茗淵不知發生了何事,連忙跟了過去,豈料在花圃邊上卻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面朝地摔了下去,手臂護著臉,但不甚被地上的石子給割了個口子,痛得她直吸氣。
前方的夏笙寒聞聲回頭,瞧見她正坐在地上拽著被割開的袖子,而在她的對面不遠,恰是景帝躲在花叢裡邊,得意洋洋地挑眉道:“哈哈哈,讓你欺負朕,摔到了吧!”
傅茗淵緩緩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嘆口氣問:“陛下埋伏在這裡,就是為了絆微臣一腳?”
“當然不是,朕和他們玩捉迷藏的吶”小皇帝說到一半,臉色一白,拍著腦袋道,“哎喲我看到你就只想著要絆你,位置肯定暴露了!”
話音剛落,周遭便突然響起了悉悉索索之聲,而後便是兩個小宮女從牆那邊鑽了出來,一臉歉疚的模樣。
“小皇叔,朕等了好久你都不回來,朕都要悶壞了!”
夏笙寒走近,摸了摸景帝的頭,神色不復方才的慌張,微微笑道:“陛下,不是說了呆在御花園裡不亂跑?”
“御花園裡不好躲嘛”景帝衝他嘿嘿一笑,腿卻忽然軟了下來,“小皇叔朕怎麼覺得你今日這麼可怕呀”
“怎麼會?”夏笙寒笑容不減,轉頭一瞧,望見傅茗淵的手臂正在往外滲血,遂提醒道,“矮子,你流血了。”
一聽到“流血”二字,小皇帝陡然露出了慌張之色,心虛地朝傅茗淵瞄了一眼,低著腦袋不敢說話。
“陛下。”她面色肅然地用手捂著傷口,卻不怎麼在意,只沉聲道,“你若是明日還想好好開個宴會,今晚就將《禮記》的前二十卷抄一遍交給我。”
小皇帝頓時嚇傻了:他不就開個玩笑麼
“你又欺負人!”景帝咬牙瞪她,轉頭道,“小皇叔,你看他”
哎?人呢?
他的小皇叔呢?
「慶祝」
這晚,景帝哭得比以往哪一天都要兇,一邊坐在案前抄書一邊吃紙,咬牙切齒。一個前來送粥的小宮女安慰他道:“陛下,不想抄就不抄了唄。你是皇帝,傅大人還能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