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錢一樣。”
“是啊是啊,賣房子的老闆都被嚇到了呢,說是要送給老婆的,哎喲我怎麼沒有這個好福氣。”
她們對此的交待版本不一,一時令傅茗淵不知該相信哪個,一是想說她們實在樂觀,二是想說這人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她尚未想明白這個問題,視線忽而掃過鄰街,立即驚愕起來。只見屋外的一棵樹旁閃過一個小小的身影,儘管只是一眼,她卻立即認出了那是上回在暴動之時救了她的小少年,當場大叫道:“別別讓他跑了!”
她說著便想也不想地撲了過去,那少年本就想要溜走,瞧她這般如狼似虎地撲了過來,嚇得拔腿就跑。周圍的人以為她遭遇了小偷,紛紛幫忙抓捕,不一會兒便齊心協力將這少年擒住,然而傅茗淵卻示意他們鬆開手,將這孩子帶去了別處。
少年被她抓著手臂,咬牙切齒地掙扎,但畢竟年紀尚小,始終掙脫不開,哭道:“嗚嗚嗚你們欺負人!我又沒偷東西就是路過一下,小心我讓奶奶來教訓你們”
傅茗淵衝他微微一笑,慢慢走到他身邊,兩手放在他的肩上,蹲下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抹眼淚的動作停了一下:“我叫阿尋。”
“阿尋”她的聲音很是輕柔,似乎有些喑啞,“你告訴我夏笙寒在哪裡好不好?”
阿尋不耐煩地皺眉,正想吼回去,卻在看見她眸中淚光之時愣了一下,苦著臉道:“我都說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幹什麼要為難我啊?”
“求求你”她緩緩低下頭,幾乎是將腦袋抵在少年的身上,哀求道,“求求你了,我想見他,我已經半年沒有見過他了,求求你”
阿尋愣愣地望著她,面上露出不忍,“你別哭啊我、我”他正想說什麼,卻在出口之前閉上了嘴巴,搖頭道:“不行,我答應過大哥哥不能說的。”
“!”
彷彿看到了希望一般,傅茗淵霎時抬頭,驚喜到熱淚盈眶,連雙手也不自覺地用力,“他真的在秣陵?他在哪裡?阿尋,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求求你”
她的嗓子徹底啞了,聲音顯得那般可悲與無助。阿尋咬著牙,終於點點頭:“好吧,大哥哥說不能讓她的妻子找到他,大人你的話應該沒問題。”
妻子?
難道找錯人了?
儘管心中疑惑,她卻仍然跟著阿尋去了城郊附近的一片樹林,聽得耳畔風聲簌簌,又似乎夾雜著人聲,想來這裡面應是住著幾乎人家。
此處地勢偏僻,愈往深行,聲音顯得更加空靈。片刻之後,幾座造型獨特的木屋若隱若現,令她隨即明白了阿尋身上的違和之處:“你是苗疆人?”
“對啊。”阿尋點點頭,笑容天真,卻顯然還記著方才的事,“你們欺負我的事我會告訴奶奶的,她要是生氣起來肯定會教訓你。”
“奶奶?”傅茗淵喃喃唸了聲,瞧見不遠處有一個身材矮小的老婦,披著一個靛青的斗篷舀水,似乎聽到了腳步聲響,正轉頭來看。
“——奶奶!”阿尋歡快地奔了過去,撲進老婦的懷裡蹭了蹭,“大哥哥今天還是沒答應麼?”
老婦並未作答,只是抬頭望著傅茗淵:“阿尋,你怎可隨意帶外人進來?”
阿尋搖搖頭:“他不是外人,他是來找大哥哥的,先前大哥哥還讓我救他呢!”
言罷,他笑著看向了對面的一間屋子,而那個方向同時傳來了“吱呀”的推門聲響,似乎有人從屋內走出,卻不知為何定住了步伐。
傅茗淵背對著那人,一時竟沒有勇氣轉頭,害怕一旦轉頭,發現那個人不是他;於她而言,希望落空,是最最殘忍的。
阿尋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掃來掃去,似乎很不解為何大家都安靜了下來;良久,只聞一聲低啞的呼喚打破了沉寂:“矮子?”
聽到這個聲音,傅茗淵連呼吸都似乎停止了,淚水肆虐,猛地轉過身,映入眼簾的恰是那個她再也熟悉不過的身影,會對她撒嬌,會佔她便宜,還總是想出各種方法破壞她的姻緣。
此時此刻,夏笙寒正身著一身靛青色的寬袖長衣,一根細長的髮帶束在頭頂,似是苗疆的裝扮,卻比平時更添幾分肅穆莊嚴。
這半年來,他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般俊秀明朗,只是瘦了,瘦了。
兩兩相望,彷彿連時間都定格在那一瞬。她忽然想要開口,卻終究沉默了下去,一切的話語和思念,都在對視之中瞭然。
“你還是找到這裡了啊。”他沒有太多驚訝,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