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晃晃悠悠的開了幾個小時才到達遠近聞名的科爾沁草原。導遊給遊客們分配了各自的蒙古包,不出意料的,她與傅逸生被分到了一起。
莫語涵本就有些暈車,只在包間內待了一會就覺得胸悶氣短。
她悄悄的出了包間,只想著透透氣卻不知不覺的沿著包外的小路走出幾十米,直到發現沒有路了才停下來。
草原上的風確實很大,停下來沒一會莫語涵就覺得有些冷。她搓了搓手想回包裡拿件衣服,一回頭卻發現傅逸生不知何時已來到了她身後。藉著包廂門前微弱的燈光,莫語涵看清他手中拿著的正是她的羽絨馬甲。
他走上前來,將衣服遞給她。她搓了搓手,毫不客氣的接過穿上。
“要回去了麼?”傅逸生面色平靜。
莫語涵搖了搖頭。
“那一起走走吧。”
大巴車上的傅逸生還會掛著一抹頑劣戲謔的笑容,可是此刻的傅逸生卻只能又深沉來形容。莫語涵突然看不懂他的表情,那雙墨色的眼眸中似乎蘊含著太多的內容。
或許就是因為還有不解,她沒有拒絕他的提議。
枯黃的草根隨著冷風起起伏伏,發出沙沙的聲音。月色下隱約看得見冰封的河流彎彎曲曲的伸向遠處黑壓壓的山脈。夜幕下的科爾沁像只熟睡的雄鷹,看上去死氣沈沈卻又讓人覺得其中蘊藏著勃勃生機。
走出很遠,莫語涵依然聽得到身後的包廂內傳來的高亢嘹亮的祝酒歌,與面前這片沒有邊際的黑寂形成鮮明的對比。
前面的傅逸生突然停住腳步,他回頭看著莫語涵。
夜色中她依然感受得到他灼灼的目光。她不禁有些驚慌。
“語涵,那天之後我想了很久,我覺得你說的不對。”
她沒有問哪裡不對,她不敢看他,只是越過他的肩膀狀似很不經意的看著前邊的枯樹上繫著的馬匹。
“你那個拼圖塊的故事確實很妙,但是我覺得不對。我也聽過一個故事,想說給你聽。”
莫語涵的心底一瞬間雜亂如麻,她沒有領教過傅逸生的說服力,但是她知道只要他開口她便已經敗了大半。
她開始後悔,她不該一時情迷答應陪他走走。她很清楚自己在他面前有多脆弱,她不想剛剛做好的心理建設被他一個故事輕易的擊垮。
她絞著手指,咬著下唇,聲音在冷風中有些顫動,“我不想聽。”
還不等傅逸生說話,莫語涵就已跑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