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地說：“剛才我正在讀一本小說，外面下起了雨。我真的看見小說裡的‘白花蛇’就在你那裡抽菸，後來到了我的涼棚，嚇死我了。小說太感人了，一讀就入情入境。”
龍山會和她討論著小說：“這哪裡是小說啊！對民辦教師的侮辱！你也看那個？”
“誠然，裡面的故事非常的稀奇古怪，但是它反映民辦教師的變態的愛情。愛而不敢去愛，裡面的主人公不就是你的原型嗎？”耿鳳凰有意激他，吟著文中的句子：“一種微妙的情絲向神經網散開，令人蕩魂銷魄。”
龍山會像一頭獅子吶喊：“也許有一天，中國教育事業發達了，我們民辦教師登上公辦教師的渡輪，我也可以堂堂正正的當一回人，用鐘聲喚醒偏僻的山村水寨，用雙手托起太陽 ，用我們的心去愛所愛的人，愛順帆、愛雪蓮，還有你耿鳳凰。”龍山會躺下，望著耿鳳凰，“你到底說的是小說，還是看見了什麼？”
耿鳳凰挨龍山會躺著，聽到了他的呼吸，眼睛裡湧出淚水，“起初，我也認為是幻覺，可是親眼看到隔壁的煙火時，我怕就想你回來陪我。當初小說裡的女孩，就是你昨天擁抱過的人，你愛我嗎？”
“不可能，他再下流，也絕對不會，因為你曾是他的學生，就好像他的親生女兒一樣。”
“如果是真的，你愛我嗎？”耿鳳凰淚水從臉頰滾落下來。“鋪著用木版做的臨時的床，在這裡邊，好像在孫犁的荷花澱意境中游蕩，又似瓊瑤的小說中徜徉。過來啊，我們一同看吧。”
龍山會大著膽子進了隔壁的涼棚，那一雙大眼睛就在眼前忽閃忽亮，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她的床前，想搶走小說。耿鳳凰握住了龍山會的手，另一手將小說捂在胸前，朝裡邊挪了挪位置，那一雙脈脈含情的眼睛不是在看書，而是注視著龍山會那一張鬍鬚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