膩的大腿間控制慾之火?她知道龍山會愛她,但不想傷害她。他為她受了傷。
她想永遠給龍山會一個陽光明媚的青春朝氣,所以要精心打扮一下:她將長髮繞到肩上,從梳妝檯上取下一塊粉紅色的綢子,將長髮結成馬尾,輕撫在脊背上。然後開啟化妝品,先淡淡地描了幾下眼影,再輕輕地塗點口紅,讓眼睛更迷人,嘴唇更性美。她穿著紅襯衫和荷葉色的長裙,決定無論如何要去醫院看他。
“你昨夜去學校了!”龐海燕忙著早飯,不輕不重地問道。
“大媽!你知道我分管教育,我們又投那麼多錢。憨叔一個人在校,我不放心,就去轉轉。”當她側視大媽那怒意正濃的表情,她的心就跳得厲害。
“聽說憨叔並不在,他去相親去了。”龐海燕說。
“要是他在,也不至於料被搶了。”
“那麼多的架管、紅磚、鋼筋丟了,就在涼棚的跟前!你只要出來咳嗽一聲也不至於吧!”
“大媽,外面颳風下雨,我好怕,還敢出來啊!”
“不是還有龍山會嗎?”龐海燕的臉頓時耷拉著,又進了廚房。
耿鳳凰一聽,早知昨夜她和龍山會的羅曼史傳到了大媽的耳朵裡,也許那一夜只有偷料的賊看到了,但盜賊決不會傳出如此緋聞,決不會做“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蠢事。耿鳳凰轉而一想,龐順行把自己送到大媽這裡,恐怕這涼棚的故事早已被他演義成一段緋聞豔事。既然大媽知道了,又何必隱瞞呢?耿鳳凰等大媽端著炒菜過來,微笑著說:“什麼事情瞞得住大媽啊?既然龍山會為保護我受了傷,我就該去看看吧。大媽,龍山會是不是住區醫院?”
“沒有,他能住得起醫院嗎?民師沒有醫療保險。那小子算有種,怕塌棚子的事壞了你的名聲,考慮你承擔丟管的責任,他說就他一個人看校。”
“那他是為學校啊!”耿鳳凰知道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看著大媽那氣沖沖的樣子,“學校應當給他付醫療費,可槐樹園哪能付得起啊?所以我決定去醫院送他一點錢,表示街道對他的關心與愛護。”
“怪不得一早起來就精心打扮,原來如此。”
“我大小是街道代理助理,也要注意形象吧。大媽,是不是?”
“你去,不管誰問起這件事,你不要承認你們在一起!”
“讓他一個民辦教師獨自承擔責任?”
“那也不能一對男女一個棚子裡折騰?想當初,你山翠姐就死在棚子裡。是不是龐山翠的魂託給你了?不行,明天,你到山翠的墳墓上燒一刀紙。”
“大媽,沒有事的。”
“還沒事?你想想,一個學校一對男女在一個晚上,一個棚裡,人家會怎麼說?”
“我和他一個涼棚裡又怎麼啦?是我愛上他了!”耿鳳凰脆生生地說。
“多大的閨女不知丟笑。那個龍山會蓋18層被子做美夢,爛蛤蟆想吃天鵝肉。他有汽車?有房子?是國家幹部?”
“大媽啊,我是有汽車,有房子可這汽車、房子都是龐順行以街道的名義為我工作的方便!一個代理鎮長助理算什麼幹部?逢上貴人提拔,將來把‘代理’去了;一旦那個領導生氣,讓我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到頭來我什麼也不是。”
“這一切,你應該好好對待龐順行。”
“可我也需要一個值得喜歡的人啊!龐順帆離開了龍山會,我們真是同命相憐。他雖然是民辦教師,但他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男子漢。儘管他沒有車,沒有房子,一旦轉正,憑他的能力和毅力一定前程似錦。龍山會善良、正直、忠厚,更不會朝三暮四。”
“那是無能的表現,不能與時代的節拍和諧,我不敢說民辦教師的前景一爛糟,我斷定他的結局甚至比龍山會更悲壯。你嫁給民辦教師,那一定會影響你一生,甚至連你的孩子的前途都誤了。鳳凰,我實在不想你們步我和大河的後塵。龍山會和龍山會的性格是那麼相似,你和你爸像一個人,大河離開了,我嫁給了你父親。現在都沒有臉見鄉親們。男女關係是最不正常的事情,誰主動和男人要好,誰是神經病?誰是浪貨?我是!成了浪貨名譽就完了,所有的人對你反感,對你置之不理!可是今天,我怎麼不明白你的追求,物質?精神?年齡?長相?地位?等等。從哪個角度講,就連作家都難以想象你和龍山會能在一起?可是你們偏偏愛得死去活來。真一個變態,一個神經病!”
“大媽,不要說龍山會好不好?他從來沒有真心、真正地愛我一次。”她說這話的時候,既有些愛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