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鳳凰耐心地等,反正黨委有好多值班的沒有走,他也不敢放肆。
天黑了,燈亮了。加班的還沒有走,龐順行仍是說些不痛不癢的廢話。他的辦公桌上立著一面小國旗,玻璃上黑裡透紅,依稀看見耿鳳凰漂亮的臉蛋,高聳的胸膛和裙子下面修長的腿。龐順行看著對面的耿鳳凰,怕她生疑走了,便低著頭,裝作不去看,儼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但他的眼睛卻凝視著玻璃窗內的美女。
“看來你原諒我代課了!”耿鳳凰看沒有希望,想告辭。
“稍等!”龐順行將轉椅轉過去,將椅背朝向耿鳳凰。椅背是皮的,好象擦了鞋油一樣光亮,比他的腦袋還要亮。
“看在你工作不久,而又年輕。我真的想奉勸你幾句。學校出了事故完全沒有必要攬下。我知道你和龍山會是同學,但是政治前途和感情是兩碼事情。你要是不好意思說,我把龍天翔和龍山會喊來,問他們幹什麼吃的?”他埋怨著去打電話訓話,看來那邊的龍山會不服氣,氣得龐順行連手機都摔了,“一個小小的教研員什麼了不起?犯了錯誤還不承認?讓一個鎮長給他擦屁股!”
耿鳳凰聰慧知道龐順行是衝她來的,那淫威企圖她乖乖地就範。她決定離開。
“耿鳳凰,你就這樣走了?你把圍牆塌方的事情看得太簡單了。就是建一座銅牆鐵壁我們有能力解決,現在的問題是還有住在醫院裡的兩個學生,一旦閃失,問題就大了。”龐順行夾著煙,一本正經地說。
“你是說兩個學生出大問題了。”耿鳳凰驚愕了,站在門口,懇求他,“你幫個忙諮詢一下醫院吧。”
“什麼?那兩個學生仍昏迷不醒?就是醒過來,恐怕成植物人。”龐順行接著電話。
耿鳳凰一聽傻了,又走回去說:“要是追究下來,龍山會就慘了!你幫幫他。”
“何止是他?他不過替你上課,忘了關窗戶。黃校長領學生去了。”
“我倒無所謂,只是龍山會為我太屈了!你幫幫他吧。龐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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