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景城前來探望,發現他的異狀,至今,他還是否能殘喘活著。
五年前的過往,就像是一場噩夢,這場噩夢,卻困住他,讓他遲遲走不出去。
他出了單元門,狠狠的吸一口氣,再睜開眼,眼裡閃過一絲光亮。
不遠處,一輛紅色的跑車停在道邊,像是一盞啟明燈一樣的耀眼。陳冉快步走過去,一把拉開副駕駛的門,躬身坐進去。冷冰到麻木的身子似乎一點點回暖,有了知覺,雖然依舊疼著,卻不會絕望。
“你怎麼來了?”他輕聲問。
臣知墨望著他略帶期待的臉,已經想好的藉口竟在嘴邊說不出來,實話實說的道:“我聽臣子說小橋出事了,不放心,過來看看唔”
沒等她把話說完,已經被陳冉使勁的扯進懷裡,緊緊抱住。耳邊低喃的一句“謝謝你”讓她的心尖猛然一顫。
陳冉的心比之她顫動的更加厲害,緊緊的抱著臣知墨,從她的身上吸取溫暖,這樣的時刻,他真的需要一個人,去填補內心深處那個巨大的傷口。
臣知墨的表情有些怪異,她抿抿嘴角,猶豫一下才伸出手臂回抱她,抱住他腰身的同時,帶著些不自在的說:“其實,剛才我上樓了,好像聽見了一些不該聽的”
陳冉抱著她的手又緊了一下,臣知墨適時的住了口,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聽見他低著她脖頸喃喃的道:“沒什麼不該聽,只是我不願回憶,不然早就該跟你說的。”
手勁略松,他下巴卡在她的肩頭,沉甸甸的,聲音更加的低沉。“那年我才不到二十歲,剛剛去一個新城市,一個新家庭,再加上我是爸爸婚外情的私生子,在家裡渾身上下都是不自在的。我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起初對我冷冰冰不假顏色,可有一天,他突然開始關心我,我欣喜的以為自己要被接納了,誰知道接納我的是他早就精心佈置好的深淵。而喬晨就是引誘我走向深淵的誘餌。”
“我深深的愛著她,義無反顧的愛著,那時候在我眼裡她青春,純潔,漂亮,可當我看見她在我們租住的公寓,赤|身|裸|體的騎坐在我父親身上的那一刻,感覺自己的世界塌了一角一般。我開始怨恨,恨她,恨我父親。我逃課去酒吧買醉,那時候我那個好哥哥一直陪著我,陪我喝酒,聽我發洩,可笑的是我不卻不知他遞給我的香菸全部都是加了毒品的,等我上了癮,已經為時已晚。那時候的我根本不去想他的企圖,只是想麻醉一時是一時,他更是樂意源源不斷的供給我那些毒品,一直到我成了真正的癮君子。”
“後來,我被舅舅救走,戒毒後被他帶回G市,再後來舅舅查到喬晨生了一個兒子,推算日子,應該是我的,問我是否想要這個孩子。我本是不願意要的,可舅舅說孩子不足月就被喬晨丟了,我驚訝她的狠心,不過也要感謝她的狠心,給了我一個將我帶出陰霾的小橋。”
臣知墨沉默的聽著,陳冉坐直身體,手一直握著她的手。“這五年,起初我是無暇顧及我爸爸,等我戒了毒,安頓好小橋的時候,我爸爸就人間蒸發了。舅舅暗暗去查,卻絲毫查不到爸爸的行蹤,我那個好哥哥卻拿著爸爸的委託書名正言順的接管了陳氏。”
看來,陳冉哥哥的圈套不過是為了錢。臣知墨心裡鄙視,也有疑惑,“既然他已經接管陳氏,何必還讓喬晨來打擾你的生活呢。”
“因為遺囑。也許,我爸爸在喬晨接近他的時候就有所懷疑,大概在喬晨懷孕的時間,我爸偷偷立下遺囑,將他所擁有的陳氏股份百分之三十留給喬晨所生下的孩子,百分之五十留給我,百分之二十留給我哥哥。因為見證的律師是我舅舅的學生,我們在三年前就知道遺囑的事。這一次喬晨一出現,我就知道他定是知道了遺囑的事,所以才教唆喬晨來爭搶孩子,誘惑我。”
“喬晨的確很美。”臣知墨幽幽道,看前方正是喬晨從陳冉家出來的背影。
陳冉自然也看見了,不過眼眸平靜,“知墨,我有一段不堪的過去,還有一個未知的將來,我”
臣知墨快速的轉身,手臂圈住他的脖頸,嘴唇封住他的嘴。雖說只是輕輕一吻,可陳冉卻覺得這比高|潮更令他激動興奮,好半響,緩不過勁來,直到聽見臣知墨似有不屑的道:“我要的,就算是他是個乞丐,我也不嫌棄。我不要的,就算他是個帝王,我也不稀罕。”
猖狂,霸道,可這才是他愛上的臣知墨。陳冉笑了,嘴角勾的高高的,他低頭輕啄她一下,嘴唇就在她唇邊輕輕的說,“知道了,我的女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