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小時,臣知墨才被推出來,麻藥已經退了,她除了臉色蒼白一些看上去倒是還好。
張景緻到的時分,陳冉才送完陳橋回來,孩子被嚇著了,哄了好久才安睡,睡著了也是噩夢連連,他心掛著臣知墨,又不放心小橋,最後無法,只能把舅媽給折騰來,才匆忙往醫院趕,誰知,竟跟張景緻走個碰頭。
陳冉看看醫院的大鐘,已經九點了,這個時間來探病是不是有些不禮貌?他快走兩步,直接把張景緻截在病房門口,“張市長也來看知墨,真不好意思,她剛做完手術,現在已經睡了。這花是送給知墨的吧,我會告訴她您來過的。”
張景緻一下就認出了陳冉,畢竟外貌如此出色的男人並不多。他笑了笑,刻意忽略陳冉話裡話外的親暱與排擠之意,“不用麻煩,我進去看她一眼也就放心了,我工作忙,白天也沒時間過來,這時間來就算準了她休息了。我來,也就是看她一眼。”
就為了看一眼大老遠的跑來?陳冉警覺的神經高度緊張起來,“那可真是謝謝張市長了,不過知墨手術麻藥退了疼的很,好不容易睡著,您要是進去把她驚醒就”
“是誰在外面。”臣知墨略帶虛弱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哎呀,還是給她吵醒了。”陳冉緊張兮兮的道。
張景緻暗笑,“既然醒了,我就進去看看。”話說著就越過陳冉推門進屋。
陳冉來不及阻止,懊惱的跟著進去。臣知墨根本沒睡,手臂上的麻藥已經退了,那種疼讓她根本睡不著。“景緻,你怎麼親自過來了?”她掙扎著坐起來,張景緻立馬走過去扶她。
陳冉看著,眼裡幾乎要冒火了!景緻?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熟悉的?
“傷勢還好嗎?這次”張景緻忽的頓住,看向陳冉。
臣知墨開口,“陳冉,你先出去。”
“你讓我出去?”陳冉瞪大眼。
“這還有第二個叫陳冉的嗎?我跟景緻要說一些私密話,請你先出去。”臣知墨冷聲道。
陳冉感覺自己就快怒火中燒了,嫉妒夾雜的憤怒讓他在走廊裡整整轉了三個圈才鎮定下來,他瞪著禁閉的房門,心裡像是長了草。
私密話?談情還是說愛?
就在陳冉在猶豫著是不是要衝進去告訴張景緻“這女人中槍前我才從她床上下來”的時候張景緻推開了病房門,臉上依舊是萬年不變的笑,陳冉歪著嘴,政客就是政客,不管是哭還是笑,一個字,假。
張景緻看著眼前這個對他來說可以稱之為大男孩的精緻男人心裡倒是有些羨慕的,從第一次見面這個陳冉對他就是充滿敵意的,略帶稚氣的眼偶爾閃過一絲深沉,不符合他的深沉。他無意窺探猜測他,只是看著他對臣知墨的那種毫不掩飾的熱乎勁,對他有了幾分好感與興趣。
未語先笑是他的習慣,“陳冉,知墨就勞煩你照顧了。”
“那是我應該的,張市長公務繁忙真的不用特意過來探望知墨,等知墨好了,我們再請您吃飯。”陳冉也笑,笑的比他還燦爛,只不過燦爛的有點過。
張景緻的確挺忙的,對於陳冉這種挑釁他來不及應招助理就走了過來,將手機遞給他。手機是張景緻私人用的,如果不是要緊事,助理是不會給他送上來的。他略微欠身,道聲抱歉接起手機,透過手機傳來一個女人尖銳的哭聲。
陳冉耳力好,一聽女人哭聲立馬豎起耳朵,張景緻不知聽了什麼話,只說了句,“我馬上去接你。”就斷了電話。
陳冉滿是好奇,故作關心的上前,“張市長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聽電話那邊似乎有哭聲。”
“不需要,只是一個朋友碰見一點小麻煩,我去解決就好,知墨這邊就交給你了,我先告辭。”
“張市長再見。”陳冉看著匆匆離開的張景緻重重的哼一聲。“最好永遠別見。”轉身,進屋,收拾那個喜歡說私密話的女人。
臣知墨躺在床上,閉著眼,小臉依舊蒼白。
陳冉走過去才發現她睡著了,睡得並不安穩,許是手臂疼的厲害,一直皺著眉頭。他走過去,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她,竟是想起前日臣知墨髮洩的言語。手不受控制的覆上她的額頭,她說男人是貪心,想要女人這樣那樣,可是她卻不自知她自身就是那種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女人,辦公室裡精明幹練,舞會上嫵媚動人,就是此刻毫無妝容甚至一臉憔悴也是讓人心生憐惜。男人大概都會愛她,而女人大概都會嫉妒她,就像自家的小妹黎珂,一向自視甚高,偏偏對臣知墨不假顏色,無非是嫉妒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