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子竟然動也不動。
秦煜很快起身,瞪大了雙眼,“這是怎麼回事?”
景嫣忙跪在地上,故作一臉無辜的模樣,似是對這一切毫不知情,“臣妾不知,這些東西是太子送入宮廷的。”
他忽然拍案起身,作色道:“朕還沒死,他就迫不及待地想當皇帝了!”
眾人聞聲心神俱顫,雙膝跪地,個個面露懼色。
秦煜派數十名將士抓捕太子秦顥,不料將士未至,訊息卻早已傳入太子府中。
聽聞生父命人逮捕自己,秦顥愣了許久,半晌才道:“我這就進宮向父皇說明一切,告知他是有人嫁禍於我。”
太傅道:“聖上已龍顏大怒,聽不進一個字,不如殿下先行離開太子府,待皇上氣消再入宮面帝。”
秦顥略顯遲疑,“可是我與楚楚夫妻多年,她又是我的結髮妻子,我不能棄她不顧。”
“先離開太子府要緊,至於太子妃”太傅猶豫片刻,說道:“老臣定會將她帶到殿下身邊。”
秦顥垂首不語,神情頗為沉重。
太傅見他依舊遲疑,便又道:“太子殿下快些決定,不然聖上派的人一來,到那時想走也走不成了。”
秦顥顧不及還在宮裡的妻子,惟有依太傅之言先行離開太子府,不過他知道自己這一走,便再也沒有機會踏入紹國皇宮。
太子含冤(3) (1391字)
乾歡殿
“太子逃了?”
聞知此事,秦煜微微作怒,口中發出一聲冷哼:“他倒是跑得快!”
景嫣微微側頭,開口道:“陛下,臣妾有一計。”
秦煜轉身,不可置信地看她,卻不言語,只聽景嫣說下去:“想必太子此時還在京城,而太子妃現在依然在宮中,不若派人到鳳儀宮將太子妃抓獲,押赴城門,以她做人質引太子現身。”
聽見這話,秦煜的眼睛立時睜大,卻並未立刻依景嫣的提議去做。
畢竟秦顥是他的親生骨肉,自然於心不忍,可是若不誅秦顥等人,也許只能將他身邊親近之人除盡,將秦顥囚禁於寢宮,若真如此,想必會使自己終日在不安和疑慮中度過。
他看了景嫣許久,亦思索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命身側的將領道:“傳令下去,即刻封鎖城門,不得讓任何人走出京城。”
將領聞命立刻帶著一群人到了鳳儀宮,雖然只有十餘人,但腳步聲卻如震天般響,使得原本沉靜的宮殿瞬時激起地動之感。
魏晨嬌見一幫人走進寢宮便立馬起了身,縱聲道:“這鳳儀宮豈是你們擅自闖入的!”
將領走上前,竟連禮數也不顧,“太子設毒謀害聖上,現已在逃,聖上令末將把太子妃帶出宮廷,送到城門。”
劉楚楚大驚,良久不語,魏晨嬌亦是怔愣,半晌才顫聲開口:“這,這不可能”
將領道:“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到乾歡殿問君上便可知曉。”
魏晨嬌道:“聽你這口氣,是要執意將太子妃帶走,在本宮這兒撒野了?”
將領面無表情,“末將奉皇上之命送太子妃出宮,望請皇后殿下不要為難末將。”
說畢,不容她半句多言,立刻命人將太子妃抓獲。
劉楚楚並未反抗,因為她知道即便反抗,也無法掙脫身形魁梧的將士,而魏晨嬌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將劉楚楚帶出鳳儀宮。
魏晨嬌快步到了乾歡殿,可人未踏進殿內,哭聲卻早已傳入眾人耳裡。
入得殿中,她忽然屈膝跪地,連連哭喊著,為自己的兒子喊冤。
秦煜看著她哭泣的模樣,神情中略顯不耐煩,冷冷地道:“皇后貴為一國之母,若是被人瞧了你這副模樣,豈不給皇室丟臉。”
她依舊涕泣著,語中帶有些許埋怨:“妾的顥兒就要被他的生身父親處死,現在還要讓妾講究儀態。妾當年十月懷胎,辛辛苦苦將他降臨於世,母子之情相系至深,妾如何能不焦急傷心。顥兒與陛下血脈項鍊,骨肉至親,怎可輕易將他誅害。”
“誅害?”秦煜越發憤然,冷峻的目光對上她溼潤的雙睫,“是他先投毒謀害朕”
魏晨嬌連連搖頭,忙道:“顥兒一向孝順乖巧,絕非心狠手辣之人,陛下,他一定是受冤,被人嫁禍”
話音未落,很快被秦煜打斷:“他若是受冤為何要逃出太子府,他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這時,沉默許久的秦赫忽然開口:“父皇息怒,大哥是一時糊塗才做錯事,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