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一點”
辜偉像是很習慣的伸出手,摸了摸安以恩額上的溫度,露出安心的表情後,這才又繼續他的話。
安以恩為辜偉眼中一閃而過的溫柔而懷疑不已
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關心?他好懷疑辜偉有什麼企圖?
但辜偉絲毫不理會安以恩充滿困惑的眼神,只是又續道:“按照我們先前的約定,你得“服侍”我到我滿意為止,你覺得我滿意了嗎?”
說著一雙俊眸冷笑望著安以恩。
“你是說”
見辜偉的表情,安以恩恍然大悟他的意思!
辜偉要用這種理由留下自己!
開玩笑,要是再和辜偉做那件事,自己不如上吊自殺比較舒服!那沒完沒了的折磨,簡直是讓他痛不欲生,安以恩可不想再來一次了!
又不是抽到汽水再來一罐,這種事可沒有這麼好玩!
“我不要!”
趁辜偉還沒開口之際,安以恩就緊張的搶在他面前說出來,剛恢復的紅潤臉色立刻變得慘白起來。
“是嗎?”
辜偉似乎早料到安以恩會這樣說,嘴角扯了個深不可測的笑容,點頭道:“那我強留你在這裡也沒意思,這樣好了,你只要在一個月內還我那筆錢,我們兩個就算扯平”
“一個月?”
有沒有搞錯?就這麼簡單?就算他賺不到那些錢,他還是可以用借的啊!
當安以恩抬起頭疑惑的看著辜偉,辜偉只是再次的點頭,還加上了這句
“大丈夫二日九鼎,我絕對不會食言!”
安以恩雖然有些忐忑不安,但是辜偉好歹也是個黑道人物,黑道人物不都是講義氣的嗎?
那就表示自己應該能有條生路羅?
安以恩當時是這麼想的
事後安以恩發現,自己一定是忠孝節義的爛片看太多了,對黑道有了錯誤的印象,因為辜偉雖然是黑道人物,但他不但沒義氣,而且又好詐!
從辜偉家被放了回來,安以恩在床上躺了幾天,陳東毅雖然有叫人送了雞精和紅包過來,但人一直遲遲沒有露臉。
這是怎麼一回事?
安以恩和陳東毅一向情同兄弟,就連自己家人也沒陳東毅跟他這麼親,自己遇到這麼大的事,而且有一半也是陳東毅害的,這混蛋為什麼反而對自己避不見面?
他真的不敢相信!兄弟是這樣當的嗎?
於是安以恩天天打電話找陳東毅,想找到這個混蛋大罵一頓,但陳東毅就像是消失在地球上一樣,怎麼樣都不肯跟他見面。
“混蛋!”
氣呼呼的將電話摔掉,安以恩卻沒料到事情比他所想的還要嚴重一百倍。
雖然身體還沒有完全好,但三天後,安以恩還是勉強打起精神,一大早就上花市去批花,準備認命的多搶些錢,好在一個月後還給辜偉
要是在以前,六十萬算什麼?就算是六百萬他也不會眨一下眼!因為家裡並不缺錢用
安以恩苦澀的嚥下一口口水。
想到這裡,安以恩忽然懷疑起倒楣是不是會傳染的?
原本算是半個好命少爺的安以恩,因為十年前去世的父親,以前幫人做保出了問題,而安以恩當年又沒拋棄繼承權,家裡的財產一夕間被查封殆盡,連半點現金都不能留
母親因為承受不了這種打擊,乾脆帶著妹妹投靠住在南非的阿姨去了。
安以恩當時因為逞強要留在國內讀書,且因為兵役問題沒辦法出去,但一年後,安以恩實在也撐不下去,也乾脆辦了休學,決定等當兵完便去國外找母親和妹妹一家團聚。
誰知道手肘外彎的毛病,讓安以恩被蓋了個除役,自此成了自由人。
但經濟壓力還是讓安以恩無法復學,雖然陳東毅表明要借他錢,但不想欠陳東毅人情的他,最後還是拒絕了。
不能去公司上班,因為賺的錢會被銀行查扣一半,安以恩於是決定用陳東毅的名義開個花店,自己存點,看看有一天能不能繼續把大學給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