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在的機會,“嚴爺,我可以進來嗎?”
還以為是春多回來,嚴愷之開門一看,確實特意捯飭了一番的音滿,衣裙都是嶄新的,嬌羞的模樣看著甚是嫵媚。
不過看在嚴愷之眼裡卻不是這麼一回事,他皺了眉,有點不悅:“有什麼事嗎?”
聽著嚴愷之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語氣,音滿有些失望,張望著他身後,“我、我是來看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沒有,我可以幫忙端茶倒水,還可以”話還沒完就被嚴愷之打斷了,“不必了,這些有春多在。”
音滿的笑容有點僵住,但還是很努力地想要維持一個好形象,“春多懂什麼,他一個男孩子,許多事不方便唔、比如,我可以替夫人洗臉,換衣服”
嚴愷之明白音滿的意圖,若不是礙著巴格的面子,他早就轟她出去了。“這些我自己來就好,不必麻煩。”
他知道他的妻子其實是個肚量和心眼都極小的,其他事都可以容忍,最容忍不住就是他和別的女人曖昧。當初一個毫無瓜葛的夏連雲就氣得她離家出走,如今又怎麼捨得再惹她難過。
音滿被嚴愷之忽然柔軟深情的眼神愣住,儘管只是片刻即逝,也足以將她三魂七魄都給勾走。她並不知嚴愷之不過是想到韶華那愛吃醋的模樣,才柔了半寸目光,她緊張地解釋:“不、不會,怎麼會麻煩呢,這是我應該的,您是都督,這些事本就不是您做的。”
“她是我妻子,無論我為她做什麼事都是應該的。”他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轉身關門,將她拒在門外。“如果你沒有其他事,就出去吧,別打擾她休息。”
從巴格嘴裡得知嚴愷之的身份,以及他們的事,音滿沉默了好久。
多琳以為音滿是知難而退,畢竟嚴愷之如今是白山眾口傳頌的痴情種,她這麼貿然撞上去,只會落得旁人嫌棄,也討不到嚴愷之的好。
可是每一次的失望過後,音滿總是很快又打起精神,想辦法擠到嚴愷之面前,哪怕是趕著搶春多的活,去給嚴愷之端個藥,倒個水。一開始嚴愷之也不好意思拒絕,畢竟音滿是好意,可是漸漸發現音滿總是試圖把他代理韶華身邊時,他就起了戒心。
雖然和音滿同歲,實際上,一個是年初,一個是年末,幾乎差了整整一年。
看在多琳眼裡,羅布族沒有一個女子能比她們好看,也沒有一個郎君能配得上她們。而且在遇到嚴愷之之前,音滿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沒想到音滿會這麼快就淪陷,這讓多琳十分生氣。一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十之**就是從嚴愷之那裡回來,她氣得扭了音滿的胳膊,破口罵道:“你、你,我真是被你丟臉丟死了,你好意思去罵關關,你瞧瞧你自己都做了什麼!就一個男人,至於你這麼腆著臉上去討好嗎?咱們白山裡哪個男人不比他好看的,真是被你氣死了!”
音滿一副被嚴愷之迷得神魂顛倒的樣子,根本不理會多琳的痛罵。她也不知道,自從看到嚴愷之那一刻起,她的眼睛就再也移不開,就算遠遠看著他,心裡也是歡喜的。
“可我就喜歡他。”一想到他溼身從水裡出來的模樣,音滿就羞澀地紅了臉,嘴角偷偷往上勾。
多琳見她對自己的痛罵無動於衷,一手拍額,急得滿屋子團團轉。想不過,又走回來,戳了戳她的腦袋:“你傻啊你,他都有妻子了,說不定家裡還有一大堆小妾,你忘記阿爹說過,山下的人都喜歡三妻四妾,到時你連骨頭都不剩。”
音滿顯然是答非所問,“他對他妻子那麼好。”嚴愷之對韶華的細心體貼看在音滿眼裡,她更加認定這個男人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
因為身份和長相的關係,她和多琳在白山上幾乎都過著公主般的生活,走到哪裡都受人稱讚和簇擁。她們很清楚自己的美貌對男人的吸引,即便是在長相出眾的羅布族裡,她們依舊是佼佼者,所以不免要高人一等,更不提會為誰動心。
哪曾想過一見郎君誤終身。
多琳恨不得撬開她的腦殼,看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你都知道那是他妻子,你還妄想什麼?”
因愛故生怖,音滿也覺得自己有些神經兮兮,可是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她一把抱住多琳的腰,喃喃說道:“我不知道,多琳,怎麼辦,我真的喜歡上他了。”
心疼地撫摸妹妹的腦袋,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一本正經地說:“音滿,你聽我說,你不能想,你不能喜歡。就算阿爹沒有當族長,這白山裡的男人不都得等我們先挑,這世上除了子墨姐姐,沒有誰能比我們漂亮,所以你別傻了,有大把好看的男人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