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揮在馬臀上。駿馬厲嘶揚蹄而去,揚起的黃塵背後,她連回頭再看一下那心上的容顏都不敢。
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樣離開而面對今後一個人的生活,是勇敢,還是懦弱。只是他要自己離開,而那個也許存在的小生命,也需要她活著。
苦不苦,痛不痛,那是她一個人的事。活著,卻是為了旁人。
“你把劍放下。”那太監道。
“等她離開。”伏杜回答:“她什麼時候從我視野裡消失,我什麼時候放劍。”
那太監冷冷一笑,抽出自己腰間的佩刀,架在了伏杜脖子上——他知道青女還沒有離開多遠,伏杜不敢殺他,而又不敢動。只要劍尖一離開他的胸膛,那虎伺已久的殺手們就會讓伏杜再也沒有本事威脅到首領。
他吃準了這一點,刀刃緩緩向伏杜頸中推進。刀是好刀,這樣也可以割破面板,血珠慢慢滲出,綴連成線,打溼了伏杜的領口,他卻似乎沒有一點痛感。
“她走了。”終於,伏杜俊美的臉上現出一絲微笑:“你是叫我丟下劍麼?”
“是。”那個閹人的臉上現出得意的笑容:“你不要妄想魚死網破,如果你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