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不要”
彌娃痛苦的不停搖著頭,她不要再回去他身邊,不要再過那種痛苦的生活,那不是她想要的,一直都不是她想要的。
“彌娃,我愛你,我是真的很愛你”
薩特吻著她頭頂柔順的髮絲,雙臂把纖弱的她緊緊摟在懷裡,他緊緊的摟著,哪怕世界毀了,滄海變成了桑田,他也要牢牢的捉著僅存的一點點溫暖。只有她才能給他的溫暖,溫暖他那顆冰冷和冷酷的心。
彌娃無法掙脫他的懷裡,她不停的哭,不停的哭,她的淚水打溼了他的衣裳。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從黃昏哭到了夜晚,她累了,終於伏在薩特的懷裡沉沉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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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小塵的哭聲把她從睡夢中驚醒。
彌娃睜開眼睛,她正睡在總統套間柔軟寬大的床塌上,四周是豪華奢華的裝飾。但她無心欣賞這些,她從床上蹦下來,往小塵的房間跑去。
小塵因為睜開眼睛見不是熟悉的面孔,又怕生的哇哇哭了起來。彌娃把滿臉淚痕的他抱起來,安慰了很久,又從奶孃手中接過牛奶瓶餵給他吃。他邊吃邊抽噎,過了一會兒,才平靜了下來。
房間裡忽然變得靜靜的,彌娃怔怔的看著四周,一大早也沒見到薩特,他去哪裡了?
她心中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兆,她把小塵放在面慈善良的奶孃手中,然後走出房門。
房門,兩個壯實的男人正守在門外。
他們面無表情卻又恭敬的說道:“薩特先生已吩咐下人已經給夫人備好了早餐,請夫人先進早餐吧。”
說罷,有幾個飯店的服務員推了早餐車過來,彌娃卻不耐的揮了揮手道,“不用了。薩特去哪裡了?”
兩人怪異的對視了一眼,均搖頭說:“對不起,夫人,我們不知道。”
彌娃蹙了蹙秀眉,想走出去卻又被他們阻了下來,她怒起正要動手,從旁邊房間忽然走出了單賴。
彌娃怔了怔,看向他問道:“薩特在哪兒?”單賴是薩特身邊的人,他一定會知道薩特的行蹤。
單賴目光噙著一絲複雜的看著她說,“主人去了艾歐的家裡。”
彌娃心中一驚,她急忙跑著衝進了電梯,不一會兒便跑出了酒店。
她搭了一輛計程車,催促著讓司機以最快的速度行馳。車子飛一般的馳過繁華的街道,過了十分鐘,車子馳進了她居住的街道,那幢精緻的三層房子前面。
她焦急的下了車,衝進門。
寬闊的客廳裡,老闆娘和漢斯坐在身後的沙發上,但如坐針氈,坐立不安。他們緊張和防備的盯著突然出現在家裡的“客人”。他強勢的站在他們面前,雖然他不說話,但由他身體裡透出來的氣息讓人背脊骨生出一股寒意。
只有艾歐,直挺挺站在那人面前,他溫和又智慧的眼神,直直看著那人。雖然他不知道來人的來意,但是他明顯是衝著他來的。
“我叫薩特,很抱歉冒然來訪。”
薩特禮貌的向艾歐點頭說道。
艾歐眼神微微一怔,他可沒想薩特今天來到卻是如此的有禮和溫和,和那晚判若兩人。
“很感謝你們照顧了我妻子和孩子一年多的時間,我很感謝你們!”
薩特臉孔緩緩扯出淡淡的柔和,欠身真誠的說道。
艾歐皺起眉宇,“用不著謝我們,彌娃是我們的朋友,而且,她是我的未婚妻。”
薩特眼神閃過一絲異樣,冷笑道,“彌娃是我的妻子,這一輩子無法改變。我這次除了道謝以外,我還要向你道歉,和贖罪。我當年打了你一槍,現在就送一條手臂給你!”
他黑瞳閃過冷色,他突然舉起腰間的尖利匕首,毫不猶豫地往左臂揮去!
“當”一聲,匕首從中間斷開,另一把從外面飛疾而來的小刀割去了他匕首的一半。但尖利的短刃還是劃到他左臂上的皮肉,淌落出大量的鮮血,滴滴如梅色血花般滴落在地上。
眾人一驚,而突然衝進門來的彌娃更是駭然,幸好她出刀快速,薩特竟然要賠一條手臂給艾歐,以償還當年的罪過。
醫院的醫護室裡,靜靜的,室內只有兩個人,只有偶爾藥瓶觸碰醫用瓷盆細微的響聲。
健壯有力的手臂上,深已見骨的刀痕,如冬日梅色的血液條條顯現在他的左臂上。現已由有效的止血藥止住了血液的瀉流,慢慢的凝結。
彌娃在他手臂上一層一層的紮起繃帶,潔白的繃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