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故意冷哼一聲,鬧著小別扭“伊小姐,難道你不知道這家博物館從頭至尾都是我的作品嗎?亂堆亂砌,真是有理了!”
“韓先生,我錯了。”教授的話時時刻刻在心中游蕩,不能得罪,不能得罪
可是眼前的人是天使,其實骨子裡就是個惡魔!
韓修看了看手上的義大利腕錶“快到中午了,一起吃飯?”
任曉想起小燁還一個人在家,搖手拒絕“韓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今天算是不能了。”
“那可惜了,既然你有事要忙,那我先走一步了。”那人鑽進黑色轎車裡,頭也不回地走了。
任曉在一邊蹬著足下八厘米的高跟,心疼的厲害。這男人存心就是故意的,明知道這裡很難找到的車!
所以說,紳士脫了外衣的內心,都是惡魔因子在作祟。
*
隔天下午,高旭有一場外賓講座硬拉著她去,說是千載難逢。到了會場,簡直就是人滿為患。金髮碧眼的男人女人一股子興奮勁,卯足了勁為了等待那神秘的外賓。
任曉也很期待,值得濱海這樣的大學一再邀請的學術教授必定是資深級的,即便自己學的不是這方面的內容,但也能增長見識了。
兩人坐在後座,並不起眼。
紅褐色的圓拱形大門口站著的分明是那個昨天扔下她獨自離開的男人。
依舊是瀟灑如風,俊得人神共憤,就連一群不懂事理的洋妞也看的兩眼發直。
任曉很想衝到講臺上說:這皮囊是假的,絕對是假的!
質地優良的亞曼尼西裝把他襯得絕對的人模狗樣,男人講述的是建築學,偶爾提及中國古代的建築史,大半講述的是自己的經驗。
任曉聽不懂,但只聽高旭說“這男人太有見解了,說得比學院裡的那幫老教授不知好了幾百倍,也難怪他能創出那些標新立異的建築。”
耳邊幾句飄過的英文或者是西班牙文,無非就是誇讚男人之類云云。
講臺上的男人一口正宗的英倫腔,圓滑性感,專業術語用得絲毫不顯累贅,臺下掌聲片片。
‘阿嚏’!
偌大的教室裡,只這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震得華外僑胞紛紛掉頭。
是坐在任曉旁邊兩側的一個高大威猛的加拿大男孩,他紅著臉,小聲地說了句“Sorry~”
這小小的動作,吸引得男人轉過視線,淺眼一看便注意到了那個不甚在意的小女人還有他旁邊的帥氣男生。
原來,是昨天高譯團的。
一想到昨天杜閔還發call他,滿世界地在找這丫頭,要是知道她名正言順地坐在大學講壇上聽課,不知道會不會氣死。
從小,杜閔就是快冷木頭,姚逸是個火暴龍,邱晟是悶騷男,而他韓修,多姿多彩。
人前紳士,人後耍點小心機,總會有那麼點笨蛋被他耍得團團轉。
小學到高中,四人中誰收到情書最多,那必定就是他了。
眼前的女人,不可否認,激起了他的興趣,只是真不知是不是女人們常玩的欲擒故縱。
他並不甚喜歡,只是也不想就此放過。
下課後,高旭叫住她“師妹,晚上圈子裡有個舞會,你若有空就做我女伴,怎樣?”
任曉自從上了濱海,參加的活動雖是不少,但她卻極少出席私人性質的舞會,禮數多。
“哎,別急著拒絕,這次去的大多是法國上流社會的貴族,論勢力或者是資本都是上上之選,你若考慮在圈子裡發展,不管是口譯還是什麼,這次去了定不會後悔。”
高旭說的對,這次理由太誘人,她來不得拒絕。
兩張請帖,對於高旭來說容易的很,高家在法國這一帶大家不陌生,是餐飲業的龍頭老大。所以說,高旭要結識人並不難。
晚飯時分,兩人稍微做了幾分修飾,換了貼合的禮服,高旭是一身黑色的騎士服,英俊瀟灑,而任曉便是一身修身旗袍,透著脫俗的女性魅力。
簡單的說,這是一次化妝舞會,奢侈中帶著豔色的舞會。
清一色的青年男女,少了五分老氣,多了七分火辣和曖昧,層層透著淫靡的色彩。
古人言,飽暖思淫慾。而貴族們錢是有了,接下來的便是玩。
怎麼玩,當然是刺激!
任曉對這一切並不陌生,掃了一眼高旭“師兄,你能告訴我這都怎麼回事嗎?”
高旭顯然也沒料到這一出,摸摸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