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機,底樓的小賣部也剛開張,什麼都沒來得及裝,好心人只能跑去派出所,這一來一回,大夥兒才知道是虛驚一場,不過就是偷情的人被抓了個正著,慌不擇路想跳樓逃走。
可誰會這麼沒腦子,從五樓跳下來?
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那女人是個有名的瘋子,其實並不是怎樣瘋,她有精神病,偶爾神神叨叨,早晨買菜嘀咕一路,下午接女兒放學也嘀咕一路。
那時的褚錢並沒有規劃到南江市,還是一個小縣城,三教九流的人到處瞎混,光棍們對那瘋子很感興趣,因為瘋子長得太漂亮,大部分時候她都很正常,小毛病大家都可以接受,所以她的追求者並不少。
瘋子卻喜歡林父,在餐館端盤子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和林父勾搭上了。
鄰居們後來議論,那個瘋子裝瘋賣傻,看人真準,林父比那些混混有錢多了。
林母把家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指著林父的腦袋往死裡罵,偷人偷了一個神經病,這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林父吼她,神經病也比她漂亮,比她溫柔,他有錢有權,娶十個神經病也比娶她好。
林母翻出家裡的酒精,往自己身上灑,拿起打火機恨恨地盯著林父,撂下最後一句狠話,一把火將自己點著了。
小林初瘋了一樣跑去衛生間,提起拖地後捨不得倒掉的水桶,使勁兒潑到了林母的身上。
後來林母回到了孃家,外公外婆舅舅舅媽圍了一大屋子,潑辣的林母在那幾天特別溫柔,從早到晚以淚洗面,離婚已成定局。
外婆已活到了盡頭,看遍世間百態,勸自己疼愛的小閨女:“原諒他一次,他記著你的好一輩子,他對你愧疚,以後什麼事兒都能聽你的,夫妻間總要磕磕碰碰,他小錯沒有,大錯犯了這一次,你繼續跟他好,還能有個完整的家,將來刀刀也長的健康,你要是離婚了,你想怎麼找呢?也就便宜了那個神經病!”
那時瘋言瘋語傳遍了小鎮,林母躲在鄉下的孃家,林父三天兩頭登門認錯,兩家人大吵了幾回,最後林父還是把林母接了回去,從此以後小吵不斷,林母摔這摔那,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在這個家裡。
林初那時已經被送到了爺爺奶奶家,爺爺奶奶原本重男輕女,並不喜歡林初,對兒媳婦也沒多少好感,可經此一事,他們心存愧疚,對林初百般寵愛,林母有時候到爺爺奶奶家發瘋,爺爺奶奶也忍氣吞聲,絕不還口。
向陽繼續說:“我那個時候在學校,什麼都不知道,放假回來以後才聽說了這個事兒,事情傳的沸沸揚揚,認識的或者不認識的,總對他們家指指點點,搬家?呵,搬家哪裡這麼容易,所有的根基都在這裡,他們家買房子又裝修,哪裡還有錢,真當林初爸爸發財了嗎。”
於是那些小朋友們不分青紅皂白,大人們聊天的時候他們偷聽到,一傳十十傳百,林初在九歲那年第一次知道“人言可畏”這個詞,流言蜚語有多可怕,她在睡夢中還能次次被嚇醒。
向陽帶著小林初去大學裡玩兒,找到了學校裡的心理老師陪林初聊了聊,心理老師說林初太敏感,這個小孩子很早熟,什麼都懂,她希望家裡好,從來不在父母面前哭鬧,敏感的小孩子看到了可怕的事情,這需要時間來治癒。
所以神奇的時間魔術,讓人們漸漸淡忘了林家的這樁醜事,每天都有這麼多新聞可以成為人們的談資,誰也不再關注林家。
只有林初還躲在太陽照不到的角落,警惕地盯著四周。
65第64章
沈仲詢覺得又酸又澀;喉嚨痛發不出聲音,鼻子酸無法呼吸,心臟像是被勒緊了鐵鏈;又重又憋悶。
他見過許多貌合神離的夫妻,世界太大,誘惑太多;男人不管有沒有事業,心裡住著一個人;眼睛卻可以去看無數的人。他們會有各種各樣的背叛;有時候妻子予以同等的報復,有時候妻子忍氣吞聲;隱忍到丈夫再也沒有精力去關注別人。
有太多的家庭都是這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就著過下去,可帶給孩子們的影響,家長從來都不清楚,更遑論是出了這樣嚴重的事情。
向陽嘆了口氣,“所以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說過,林初很敏感,可你沒注意。”他看向沈仲詢,“你昨天飯局上的一個女人,就是那個第三者的女兒。”
沈仲詢一愣,又聽向陽說:“林初說你還讓她摸到了手。”
聽了這句話,沈仲詢不知是何種心情,也許就像音樂盒被擰開了,小樂曲低低地哼著。他似乎是被劉爽碰到過手,“應該是陳華端來敬酒,劉爽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