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你少看兩場電影嘛,我都一個月沒買衣服了,好不容易攢了這麼點兒錢!”
林初恨恨道:“你太厚顏無恥了!”葉靜嘻嘻一笑,林初無奈,“我白天沒空,晚上能逛街。”
兩人約好見面時間和地點,公交車也已到達。
林初尋到座位,手上晃著手機猶豫不決,公車走走停停,那司機似乎喜歡急剎,林初往前撲了兩次,胃裡一陣噁心,不由念起了沈仲詢,車子無論開得多快,沈仲詢都能駛得四平八穩,彷彿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焦躁,做事也向來有頭有尾。
這樣一個穩如泰山的人,不該沒有交代,而接電話的女人,她儘量讓自己相信對方和沈仲詢並沒有其他的關係。
林初咬了咬牙,終於下定決心撥出電話,聽著有規律的“嘟嘟”聲,她的心跳也有節奏的撲騰跳躍。
嘟聲響得越久,她的心就愈發低沉,直到快要忙音時,話筒裡才傳來了聲響,林初心頭一凜,試探道:“喂?”
“林初。”沈仲詢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渾厚。
林初卻是鬆了口氣,深怕那聲音不屬於他。“你昨晚怎麼沒來?”
沈仲詢疲憊道:“對不起,出了點兒事情,沒來得及跟你說,我剛闔了會兒眼。”
林初刮弄車窗,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指紋,她又抹了抹,指紋反而愈發混亂。林初低問道:“出什麼事情了,方便說嗎?”
沈仲詢頓了頓,不知是在猶豫還是在做其他的事情,半晌才有呼吸從話筒裡傳來,林初聽他回答:“江晉住院了,被人捅傷,昨晚做了手術。”
林初怔了怔,手指停在了玻璃上。
江晉於上週消失,前往郊區的黑作坊進行臥底探訪,昨天被好心的路人送往了醫院,據說是在城東遠郊的一片樹叢裡發現了他,當時腹部受傷,滿身是血,連泥地的顏色都變成了深紅。
沈仲詢在半途接到家中的電話,立刻調轉方向前往省第一醫院。沈仲賀出差在外,沈洪山在得知訊息後立刻暈倒,家中只有他一人主事,又要應付民警,又要隨時和醫生交涉,根本無暇通知林初,好不容易睡了一個小時,又被林初的電話吵醒。
林初擔憂道:“現在怎麼樣了?”
沈仲詢嘆氣:“手術還算順利,之前醒來了一次,現在一直在睡。”
沈仲詢低聲講述狀況,疑犯應該是黑作坊裡面的人,警方已經開始調查,報社裡的同事今天也陸陸續續的前來探望,沈洪山醒來後立刻打電話去報社,替江晉辭了職,待江晉醒來,還不知道事情會鬧成什麼樣。
林初正在猶豫是否要去醫院看看江晉,沈仲詢已經開口:“你晚上要是有空,買點兒水果來趟醫院吧。”
林初與他的關係已經半公開,何況她與江晉也算朋友,論情論理,林初也應該來一趟。
林初倒沒想到關係層面,只覺得江晉和她是朋友,只是擔心沈仲詢不快,她才起了猶豫,聞言後不由鬆了口氣,下站一到,她立刻下了公車,重新換乘前往省一的車子,又在醫院附近的水果店裡買了一個水果籃,這才按照沈仲詢所說的樓層尋了過去。
林初看了看病房號,輕輕敲了敲門,門一開,露出的卻是一張標誌的女人臉,她不由一愣,只聽那女人道:“你就是林初吧?快進來!”
林初踏進病房,禮貌地自我介紹,那女人說道:“阿詢去看他爸爸了,我之前才想起來,忘記告訴阿詢你給他來過電話了,對不起啊!”她又說,“對了,忘說了,你昨晚的電話是我接的,我是阿詢的大嫂,昨晚他把電話落在醫生辦公室了,我去替他拿的時候你剛好就來電話了!”
林初一笑:“大嫂好!”
文佩如讓她隨便坐,又說了一些江晉的身體狀況。江晉的傷勢有些重,幸好發現及時,送院又快,沒有造成大礙,只是麻藥過後仍在昏睡:“醫生說沒事,半夜的時候我還以為他發燒了,又弄得大家瞎忙了一通,阿晉的身體向來好,一定能挺過去。”
病床上的江晉面無血色,早沒了平日裡的意氣風發,林初心中感嘆,又安慰幾句,許久才見沈仲詢從外頭回來,文佩如趕緊起身:“爸怎麼樣了?”
沈仲詢搖搖頭:“狀態不太好,今天集團裡有事,他又急急忙忙趕回去了,說是晚上再過來。”他走去林初身邊,低聲道,“來了?”
林初見他面色憔悴,鬍子拉碴,一時微愣,被他拉住手的時候才回了神,一旁的文佩如說:“我去買點兒吃的回來,順便問問朱阿姨有沒有做好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