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穿上了上千元的新裙子,餅乾碎屑掉了下來,林初終於回了神,趕緊撣乾淨。
楊純貝已經兩日沒有上班,事發後林初只在下班時匆匆瞄見她一眼,之後她便請了病假,誰也不知道她的行蹤。
林初與葉靜打電話時透出幾分不忍的語氣,遭來葉靜一頓狠罵:“我看你真是在國企裡呆傻了,辭職,馬上辭職,這種女人,除了活該我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
林初語塞,週六補習結束之後她與沈仲詢通電話,說道:“我也恨不得扒她的皮,可我也懂一個道理,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該給別人留一點兒餘地,只要不是國仇家恨,趕盡殺絕都沒有必要。葉靜是可惡,但影片裡連個馬賽克都不打一下,說句實話,除去她冤枉我的這件事情,她跟那人根本就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其實連進展都沒有,居然就被掛上了‘情婦’的名字!”
她嘆了口氣:“我也不是什麼同情她,只是該做的我都做了,她在單位裡已經沒有名聲了,同事們現在都站在我這邊,等於把她孤立了。”她踢了踢腿等公車,“算了,她在做事前就該考慮到自己的行為有可能造成的後果,誰都要為自己負責,是不是?”
沈仲詢終於有機會開口,低笑道:“是!”說著,又咳了幾聲。
林初問道:“你是不是又感冒了?”
沈仲詢啞聲道:“沒有,你上車了嗎?”他的聲音有氣無力,“今天沒去接你,你一個人能回來?”
林初笑了笑:“當然能回來!”
林初趕著擠車,不再與沈仲詢多聊,匆匆撂下一句便掛了電話。
回家後舒舒服服地洗了澡,林初一邊擦頭髮一邊聽林母道:“你向阿姨都急出病來了,向陽居然說不想再結婚,我看他是瘋了!”她猶豫半晌,開口道,“你跟向陽關係好,勸勸他,或者打聽一下他是不是還惦記著欣欣!”
林初咂咂嘴:“感情的事情,別人還是不要插手吧!”
林母將她的腦袋一拍:“你當我願意插手啊,還不是看在他爸媽的面子上,你小時候人家多疼你,你斷奶那陣,還是你向阿姨把你抱回家的,否則你根本斷不了奶!”
林初不願再聽下去,連連稱是。
第二天她聽命,約向陽出來談心,想了想,索性將地址選在了爺爺奶奶家,買了一堆水果帶去,卻單獨放出一份,奶奶問:“這個不給我們?”
林初笑著搖搖頭:“不給!”
向陽中午才到,幾人邊吃邊聊,林初不動聲色的將話題轉移到了向陽的私生活上面,奶奶也附和起了另一半的重要性。飯後二老進去午睡,向陽終於將林初揪到了身邊:“瘋了?”
林初笑道:“大哥,你今年三十六歲了,轉眼就要四十,男人三十一枝花,四十歲,可能就要謝頂大肚子了,你不可能一個人過一輩子,是不是還想著欣欣姐?”
向陽沉默不語,只將她的腦袋推了推,林初卻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知為何,心情沉重起來。
兩人出門往樓下走去,林初不再揪著先前的話題:“你回去吧,我有事兒!”
向陽見她停在二樓,笑道:“約我是假,你另有目的!”
林初揮起手中的袋子將他趕了趕,摁下門鈴,不一會兒就見沈仲詢開了門,見到她後詫異道:“你怎麼來了?”
林初換鞋進屋,將水果遞給沈仲詢:“我每次回來都來這兒啊!”
沈仲詢心道她每次都只去三樓而已,想了想,他沒將話說出口,只忙不迭的接過水果,微有些手忙腳亂:“你先坐,我給你拿水!”
他跑進廚房放下水果,剛想走去冰箱,便聽樓下傳來引擎聲。
這棟舊樓只有他一個住戶有車,沈仲詢不由往樓下瞟了一眼,正見只有一面之緣的那輛車子慢慢地挪出了停車位,朝出口駛去,沈仲詢沉了臉。
林初站在廚房門口喊了幾聲:“沈仲詢?”
沈仲詢轉過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瓶飲料,低聲道:“喝吧!”又問,“一個人來的?”
林初點點頭,灌了幾口才說:“我在爺爺奶奶家吃了午飯,你是不是又感冒了?”
沈仲詢咳了一聲,先前感冒沒有痊癒,氣溫一變,便又反覆起來,也不知何時又咳嗽了。他一聲不吭的往客廳走去,坐下後問道:“下午又要回去?沒人送你?”
林初奇怪的搖搖頭,又見他招招手:“你過來!”
林初走近幾步,剛作勢坐下,便被沈仲詢一把扯了過去,半坐在他的腿上,嘴唇一熱,立刻便被沈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