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深了,公寓內早已熄燈,唯獨那麼些月色瀉了一地芳華,透過紗窗照在室內更顯一室清冷。
白秀秀披著外衣去到廚房,想給自己再續些熱水。廚房的燈沒開,卻是透了些光亮,近前一看,冰箱的門正開著,而一個身影正蹲在地上翻找冰箱內的食物。白秀秀一笑,原來是有人肚子餓了來找食呢,走上前去一拍蹲地人的肩。
“我那有餅乾”
蹲地的人慢慢轉頭,手裡抓著一塊帶血的生牛肉,嘴裡還嚼著什麼,而嘴角溢位的鮮血滴答滴答落在手上、地上,讓人不由生出嘴裡的東西赫然就是手裡生肉的想法。
陳薇兒嘴裡不停,勾起一抹冷笑,手一伸,語氣森森:“你要吃嗎?嘿嘿”
“啊——”白秀秀險些作嘔,又怕又噁心,連連後退,手中的玻璃杯悄然落地,清脆的破裂聲在寧靜的深夜宛如一道驚雷,四濺的玻璃碎片又如開了燦爛的冰花。
“吃、你吃,嘻嘻”陳薇兒起身,逼上前去,滿手的血汙就抓上了白秀秀乾淨的睡衣,瞬間染上一抹鮮紅。
“啊——鬼啊!”白秀秀手忙腳亂扒開陳薇兒的手,轉身就跑了出去,便跑邊喊,情急下倒也沒忘記給自己一些光亮,就手開了牆上的電源開關,霎時燈火通明。
如雷的響動聲起,睡覺的人就醒了,慕雅歌本來就淺眠,和王語菲、李欣茹一同下了樓。
“讓不讓人睡了?吵”死了二字被眼前的景象給逼退回肚。
白秀秀衣襟上的血手印清晰可見,驚恐搖頭後退,而陳薇兒手上還滴著血步步緊逼。
“小雅,不是我想的那樣對不對?”王語菲忙抱過慕雅歌肩頭的狐狸為自己壯膽。
“白秀秀,你跑什麼?”陳薇兒停了步,話語十分正常,不像是沾染了什麼髒東西。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白秀秀退到沙發邊,一個身形不穩就跌坐上去,一手撫著心口,一手指著陳薇兒抖著聲發問。
“你有病吧?我當然是人。”
“那、那你這是?大半夜你嚇我幹什麼?”白秀秀猛然起身,沒了平日裡的嬌柔,吼了一句。
“我嚇你什麼了?我肚子餓了在冰箱裡找東西吃,倒是你不聲不響過來拍我肩膀,我才被你嚇到了。”說著舔了舔唇角,我嚇不死你!
“那、那你吃什麼生肉?還拿帶血的手抓我,讓我也吃?”
“你腦子沒病吧?什麼血?你看看清楚,番茄醬!”說著舔了舔手上殘存的紅汁,又咬了口白秀秀口中的“生肉”,“今兒司機給我送的牛排,我媽是給我煎得生了點,可我還不至於餓得飢不擇食吃生肉吧?這不看著沒作料了才在冰箱裡隨便找點番茄醬麼。”
說著回頭看了幾人一眼,別說那滿嘴的鮮紅看著是挺嚇人,陳薇兒又說了:“好心給你吃,你不要也就算了,說什麼我嚇人,還問我是人是鬼?你才是鬼!”
“咳咳”躲在房門口的陸雲終於走了出來,走到陳薇兒身邊看了一眼,“薇兒,你這樣子還真是大半夜的誰看了都會嚇一跳,你還是去照照鏡子吧。”
“有嗎?我是真餓了,所以有點狼吞虎嚥。白秀秀,對不住了啊。”說完轉身,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哼,上次來我門口扮鬼嚇人 ?'…3uww'我整不死你!
陳薇兒自是熟悉白秀秀平日的習性,到了冷天就手腳冰涼,熱水什麼的一個冬天絕對少不了。所以白天就在白秀秀的房裡動了些手腳,要熱水?自己去找,去哪找?自然是廚房,所以便有了這出扮鬼嚇人,來而不往非禮也,你白秀秀能裝鬼她就不能?一報還一報,看誰先嚇死誰!
“白秀秀,來,喝口熱水平復一下。沒事了,薇兒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她這人平時吃得少,肚子餓得難受了才會這樣。”陸雲很好地發揮了同學互助的精神,去廚房裡倒了杯熱水送到了白秀秀手上,“回去休息吧,這些時你本來就精神不好,一定要注意身體,休息好。”
“謝謝!”白秀秀端著杯子進了門,房門關上那一刻才發現手指已掐破了掌心,“陳薇兒,你有種,竟然敢裝鬼嚇我。”
白秀秀自然是不信陳薇兒的解釋,剛才在廚房裡的一幕還在眼前晃悠,那表情、那神態,什麼叫好心給她吃?換誰看到那樣的陳薇兒都會以為自己見鬼了,好,很好!要玩是吧?好好玩!
慕雅歌三人無聊翻了個白眼,心裡卻都有數,陳薇兒什麼脾氣她們都知道。睚眥必報的千金小姐,想來上次那一嚇心裡並不好過,她不好過了能讓別人好過?自然是不能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