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傑,看來人外有人的道理你也沒懂,一會嚇尿了可別怪我侯勇沒提醒你!”
“好好好,那我真得瞧仔細了。”刀疤傑抓起桌上的鐵棍往地上一杵,“小屁孩,一會哭鼻子可別說叔叔我以大欺小。”
“就你?”慕雅歌終於抬頭,卻是看也不看說話的男人,取下墨鏡交給一旁的林墨生,“還太嫩了點!”
慕雅歌悠然自得走向鬼手,狐狸又躍上了她的肩頭,搖頭擺尾好不神氣。
“小毛孩,安先生從不和無名之輩交手。”
“本少爺是鬼手的徒弟。”慕雅歌稚氣的臉上揚起一抹淺笑,“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道理眾位應該都明白吧?至於名號,那就叫聖手吧。”
那就叫聖手吧?說得還真是輕描淡寫,卻叫對方的人氣樂了。
“不知天高地厚!”安先生又吐了口菸圈,眯眼,“怎麼賭?”
“安先生想怎麼賭?咱今天主隨客便。”慕雅歌的小身板站在賭桌前剛剛露了頭,說出這樣的話著實有點滑稽,侯勇上前一步坐在高椅上將人往自己腿上一擱。
“好大的口氣!”安先生一聲冷笑,“別說我安某人以大欺小,咱就賭最簡單的——骰子,看誰的點數小,三局兩勝。”
“賭注呢?”
“好說,若是你輸了,這個賭場就歸我們黑狼幫所有。侯勇,你還得乖乖在地上給老子叩三個響頭,叫三聲爺爺。”刀疤傑接了話茬又是一笑,很是張狂。
“哦?若是你們輸了呢?”
“我安某人是不會輸的。”
“若是你們輸了,就——”慕雅歌眸光一閃,嘴角微勾,“把命留下!”
什麼叫狠?這才叫狠!人家不過要你們的場子,你卻要人家的命!
“嘶!”刀疤傑倒吸口涼氣,“小傢伙,小小年紀,心思夠狠的啊。老子只要一個場子”
“場子?”慕雅歌抬眼,冷光一閃而逝,叫刀疤傑沒來由心下一寒,“你踩的可是我兄弟們的尊嚴!你說我要你把命留下是不是便宜你了?”
道上混的,尊嚴比命大!
侯勇抱著慕雅歌的手一緊,眼裡滿是動容,尊嚴呀!以前誰不在背後罵他們,只有眼前的這個小祖宗,給他們機會改過自新,現在還義正言辭維護起他們的尊嚴了。眾兄弟聽了這話也默默無語,心底卻是熱血沸騰,握拳的手攥得緊緊的。再抬頭,無形的氣勢散發開來,生生壓得人喘不過氣。
而一旁的賭徒也覺得情勢不對,想走,可看著對峙的雙方一時又挪不動腳步。
“清場!”慕雅歌淡淡一語,賭徒們舒了口氣,自發往外湧。
“安先生,請吧!”
安先生抄起骰盅,迅速一一罩過一字排開的5顆骰子,上下左右搖了起來,只聽見骰子在盅內“咕嚕咕嚕”轉動的清脆聲。手落,抬眼自信滿滿:“小朋友,請吧!”
慕雅歌輕笑,手起盅落,一道無形的氣流向前推去:“開!”
這、這就完了?眾人還沒回過神來,這就要開了?
完了?當然沒完!那股勁氣直逼安先生肩上的小鬼。小鬼抓耳撓腮之下,匆匆向骰盅吹了口氣。骰點輕輕一動,慕雅歌挑眉,成了。
侯勇卻是傻眼了,在慕雅歌耳邊低語:“小祖宗,您、您行不行啊?”
狐狸在慕雅歌肩頭又翻了個白眼,尾巴就勢一掃,打向了侯勇的臉:主子不行你行?
當然,狐狸只是輕輕掃了一下以示警告。侯勇訕訕摸了摸鼻子,又被鄙視了。
“哈哈哈哈,這就是鬼手的高徒?”不光安先生笑了,身後一票黑狼幫的人都笑了。
鬼手卻暗自垂眼,他都沒看清小祖宗的動作,沒聽見一聲骰子的聲響。的確是高,可高徒?他只差沒抱小祖宗的大腿了,又哪敢收這樣的高徒?
安先生咧了咧嘴,開盅
“呵呵,安先生您這到底是比大還是比小呢?”慕雅歌看著那似乎挺似模似樣的一柱擎天,偏偏頂上的骰麵點數為6,“還是看看我的吧。”
同樣一柱擎天,只是點數為1。
“呵呵,安某人不過是想看看小朋友有何能耐,誠當是讓你了。”明明技不如人還在那大言不慚,這個安先生還真夠厚臉皮的,“既然小傢伙有點本事,安某也就不藏拙了,還有兩局,這次你先來。”
慕雅歌搖了搖頭,這般人品也配說自己不和無名之輩交手?
“安先生看樣子和大比較有緣,這局就賭大吧。”慕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