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先生、慕太太,快起來。”宮南星忙扶起二人,語帶無奈,“孩子情況很好,你們可以進去看看,不過時間不要太久,畢竟才剛醒,還需要好好休養。”
“誒,好,我們知道,謝謝您、謝謝您!”夫妻倆忙起身擦乾眼淚,扶著兩位老人就進了病房。
“丫頭,不進去看看?”宮南星掏出手帕擦了擦被慕家人的熱情弄得冒汗的額頭,長出一口氣,看到一旁笑而不語的慕雅歌,這丫頭之前不還心心念念吵著要看哥哥嗎?怎麼現在人醒了反而如此的氣定神閒,眯了眯眼,“鬼丫頭,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宮大叔,我感謝你都來不及,怎麼會這麼不知好歹?”好吧,慕雅歌確實覺得宮南星手足無措的模樣挺讓她開懷的,可人家畢竟也勞心勞力了整整兩天,收起逗弄的心思,誠懇道謝,“宮大叔,這次真是謝謝你了,魄哥哥的人果然都是精英。”
“行了,你這丫頭,你這到底是誇誰呢?”宮南星伸手就要去摸慕雅歌的頭,被她輕巧地躲過,笑說要去看哥哥。
“嗯?”看了眼落空的手心,宮南星對著嬌小的背影沉思,“小丫頭,你真是越來越讓人好奇了。”
魄哥哥的人都是精英?這話說得
龍君魄,你看上的丫頭可不一般呢!
否極泰來,慕青雲情況日益好轉,慕家可謂歡天喜地,一片和樂,可西城鎮卻又開始鬧騰了。
幾天後西城鎮廢棄的化工廠外拉起了警戒線,本來常年無人的偏僻地此時人頭攢動,聚在一起的人們竊竊私語。
“近來咱西城鎮是不是觸了什麼黴頭?前些時剛抓到什麼變態殺人魔,怎麼現在又出命案了?”
“可不是麼,說起那事還真讓人膽戰心驚,聽說之前死的幾人心肝都被人給挖了。嘖嘖,你們是沒瞧見當時的慘狀,那屍體還是我發現的呢。”男人說著打了個冷顫,一手拍了拍胸口,明顯的心有餘悸,“那簡直是慘不忍睹啊,偷偷告訴你們,雖然我只瞧了一眼,可真不像是人乾的事啊。”
“誒,別提了,想著都嚇人。可今天又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呢?要不是幾個不懂事的小娃娃在這工廠裡玩,怎麼會發現死了人 ?'…3uww'”
“你說這麼偏僻的地平常哪還有人來啊?怎麼就”
工廠內現場勘測取證的、拍照存檔的、以及檢查屍身的法醫,來了不少,一個個神情少有的嚴肅卻又透著幾分不解。
有一年輕男子,二十五六,一身便服,娃娃臉上滿是凝重之色,盯著地面早已熄滅得東倒西歪的蠟燭沉默不語。
抬頭四下細看,視線停在前方柱子上的一處缺角。走上前去,眼神一變,這個缺口還很新,和那些破舊的損傷明顯不一。伸手仔細一摸,手下一寒。煞氣?竟然有煞氣!
男人的手一頓,儘管之前走進這個工廠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可也沒感覺出什麼不妥,可現在
細看之下,缺口處平滑如刀切,整齊均勻,這是什麼利器造成的?誰又有如此的手勁?兇器又在哪?一連串的問號自腦中升起,這個兇手可不一般,還有,這個女人是誰?
走近屍體旁蹲下,上下一掃,餘光瞥見女人腋下露出一截金黃色的東西。
“崔法醫,情況如何?”男人挪了挪身子,擋住被他喚作崔法醫的視線,背手將女人腋下的東西悄悄攥在了手心,銅鈴?
崔法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眉頭緊皺:“就屍溫和屍斑來看應是死於三天前,無移屍跡象,這裡應該就是案發現場。就現場來看是有打鬥的痕跡,奇怪的是屍體表面並無明顯的外傷,但你看這女人表情痛苦,死前應是受了什麼非人的折磨。當然也不排除疾病突發的可能,這得等屍檢過後才能知曉。”
“肖隊長,你調來沒多久竟然就碰上了幾起大案,不知該說你運氣好還是運氣背了。不過肖隊神通,專破疑難雜案,屍檢報告我會盡快給你,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崔法醫拍了拍男人的肩,又看了眼地上的女人和那一地的蠟燭,太詭異了,他可不認為這女人是疾病突發。只是不專業的話他自然不會說,一切以科學鑑定為實,不過這西城近來真的不太平啊。
“嗯,那就麻煩你了。”肖奕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將銅鈴收進口袋,這案子是挺棘手。
之前的變態殺手他就嗅出幾分不同尋常,可苦無證據,而且犯人親口認罪,為了安定人心也只得結案。可背地裡他絲毫不敢放鬆,那胸口的血洞可不像是人做的。現在又出了這麼一出,處處透著詭異。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