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句:“法醫,如何?”
“就現場環境看來,死者正準備沐浴,浴缸水已接滿,看地上的痕跡,死者應是不小心踩到了肥皂滑到。身形不穩向後倒,因為毫無準備,地上還存有水漬,所以後仰時直接撞上了身後漱洗臺上的稜角。稜角尖銳,又加上巨大的衝擊力,雖未刺穿顱骨,卻導致顱內大出血。”法醫就著現有的證據推論,“死亡時間大約是晚上十點,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就目前掌握的證據看來,應該是意外,顱內大出血死亡。具體的屍檢報告我會盡快呈上,沒什麼疑問的話我先回去整理資料了。”
“好,你去吧。”肖奕說完就四下裡巡視了一圈。
肥皂盒完好無損,白蘭再是粗心大意也不會將肥皂隨地丟棄吧?可地上一道明顯的劃痕上還殘留著摩擦中遺留的肥皂印。且浴缸上方的肥皂盒裡正躺著一塊乾燥的肥皂,漱洗臺上的肥皂盒卻是空的,那麼這塊肥皂應該是漱洗臺上那塊才對。可既然浴缸處有肥皂,白蘭又何必捨近求遠而多此一舉呢?這意外果然蹊蹺得很。
肖奕眉頭緊皺,抬手打了個電話:“玄冰,可有發現?”
“隊長,玄冰無能,冰沒看到任何異象,只是在樓下蹲點的時候覺得有些冷,可這兩天陰雨綿綿,晚上氣溫低也就沒太在意。現在想想,該就是那時候的事。隊長,是我大意了,對不起,你處罰我吧。”
“算了,這也怪不得你,別處盯緊點,一有異動就趕緊告訴我。”他能怪手下嗎?這幾個手下雖有異能在身,可也只是感受力比常人靈敏些,可那什麼所謂的靈異鬼魂又看不到,還是別為難他們了。
“慕雅歌,你怎麼看?”肖奕颳了點地上的肥皂末,只隱約覺得不詳。
“等著,我給你還原真相。”
慕雅歌看了眼地上的痕跡,依稀還殘留著一些黑氣,有這就夠了。
“你且退開。”說著颳起一塊皂末,掏出隨身攜帶的黃符,咬破指尖畫了幾筆,將皂末放於畫好的黃符內,手掌一伸,一團火光自手心升騰而出。將灰末往前方一灑,片刻過後,二人眼前出現了這麼副畫面——
浴室裡白蘭哭泣著卸妝,鏡子裡卻倒映了一個手拿鐮刀的黑影,雙眼淡漠無情,嘴角掛著殘忍的笑意。白蘭卸完妝淨了手後就將肥皂放到了漱洗臺上的肥皂盒裡,回身脫衣、掛衣,準備泡澡。而此時那黑影手中鐮刀一揮,那肥皂就無聲飄起,漸漸落地,前方白蘭回身走向浴缸,似是想到什麼腳步一頓,回身又回了漱洗臺前,再次看了眼還紅腫的雙眼。拍了拍臉深呼一口氣,勉強讓自己笑了一下,這才回身走向浴缸一旁拿毛巾。而這時,地上的肥皂跐溜就滑向了她的前方。這次,一腳就踩上了地面的肥皂,驚恐中後倒,就這樣撞上了身後的四方形漱洗臺的尖角處
倒在地上的人抽搐不已,而那黑影卻是立在一旁靜靜看著,直到人嚥氣才消失無蹤。
慕雅歌隨手一揮,畫面消散:“喏,這就是整個過程,那個黑影你看到了吧。常人眼裡確實是意外,警局也只有按意外處理,可實際情況白蘭的男朋友也危險了。”
肖奕有些愣神,不止是因為畫面裡的死神,還驚於慕雅歌露的這一手,竟然能讓情景再現?還有手中起火又是什麼法術?
“慕、慕雅歌,那是什麼火?”
“你這關注的點是不是偏了?”看到肖奕一副崇拜的樣子,慕雅歌笑了,“也沒什麼,三昧真火而已。”
三昧真火,還是而已?肖奕翻了個白眼:“你個大變態,太打擊人了。”
“行了行了,讚美我就收下了,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慕雅歌不以為意擺了擺手,這死神絕對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照現在的情形來看,鄭軍應該是他下一個目標,我看你得親自去跟進了。”
“嗯,我明白的,這次絕對要嚴防死守,再不能讓他得逞了。”
主人,有異動,一號碼頭三號貨倉有軍火交易。
軍火?小天你確定?
是,有一幫島國人冒充我華夏人員和俄羅斯的軍火走私商在我國境內進行軍火交易,就在今天下午五點。這條線我們跟了有段時間了,確定了那幫島國人的身份,是山口組的。
島國人是吧?哼哼,好大的膽子!小天,我一會過來,帶上幫裡的兄弟去貨倉埋伏,咱今兒就將他們一網打盡。
是,主人,我先準備。
山口組是嗎?島國有名的黑幫啊。這幫人算盤打得可真夠響亮的,冒充我華夏人員在我們的地盤進行軍火走私,髒水這麼好潑?別以為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