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也不對。”
“哦?那我倒要聽聽是哪裡不對了!”鳳天歸來了些興致,竟然有人說自己斷得不對?
“這位先生夫妻宮其實細看總體上算得上平潤光滑,細紋不多,夫妻感情當是和睦。可你看這位先生的整體面相和氣色,也是近段時期出現了不和諧之狀。且其夫妻宮見青筋,另一半當是體弱多病。”慕雅歌看的時候就已不動聲色開了五感,此人看似中年,實際年齡卻也不過三十五,然白髮已現。再看其衣著樸素,腳底還帶了少許泥,一身地裡的青草味,顯然是忙完了農活特意趕來,連鞋都沒來得及換。慕雅歌淡笑,“先生還不滿四十吧,卻是未老先衰,既要賺錢養家還要照顧妻子,實在是太勞累了。”
“哎!”男人長嘆一口氣,可不是麼,自己累死累活,卻
“那我也沒有說錯,你敢說他的妻子沒與人私通?”
“還請口下積德!”慕雅歌冷了神色,她說了這許多,難道聽不出她意有所指嗎?轉而正色道,“你若有這樣一心為家的丈夫,且自身體弱多病,你還能與人私通嗎?嫌命長?”
“你竟敢拿我比作他人!”女人冷冷一掌拍上了桌子,“私通就是私通,不論其中有何隱情,終究是汙了身子。”
“枉你還是個女人!”慕雅歌搖了搖頭,話鋒一轉,“這位先生忠厚老實,儘管心底存有疑慮和不安,可終究是為了家庭。人家既然來了,必有所求。求的便是閤家安康,先生你說我說得可對?”
“是,大師,您說得都對!”男人已紅了眼眶,自己的確如大師所說,十來年夫妻感情和睦,也就前些時聽了些風言風語而起了疑心,可那人卻是他們這種人得罪不起。
“這位小姐,表相你確實看得沒錯,背地裡也有很多人說這位先生的閒話,說他的妻子不檢點。可與其說是私通,其實是被逼。對於一個被脅迫的女子,本來一個和美的家庭,被你這麼無情一斷,豈不是落井下石?”慕雅歌漸漸高了語調,看了眼已然淚流滿面的男子,“點撥並非挑撥,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這位先生好在秉性純良,倘若是那凶神惡煞之徒,你這鐵口直斷輕則夫妻不和,重則家破人亡,這後果是你想見的嗎?”
“挑撥?這話重了。我不過是點出事實,人性的東西全看個人,再者他求的是你。”慕雅歌的話鳳天歸豈會聽不明白,眼見著幾人拿嫌惡的目光看向自己,眉頭不由微皺。女人,你還真有本事。
“大師,你說我媳婦是被逼迫的?我就說,我就說我媳婦向來賢惠,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都怪我沒本事!”說著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刮,抬頭又說,“大師,那我、那我該怎麼辦?我、我”
“先生請起,你既然來了,求的也是全家和樂,我若幫你也算是積德。你且在帝都門外候著,自有人隨你同去,你且去吧!小火,送先生出去。”楚彥青這些時不是無聊嗎?那就給他找點事做。
“謝大師,謝大師!”男人叩頭起身,掏出身上幾張皺巴巴的鈔票,“大師,我就這麼多錢了,您看可夠?”
“民以食為天,食以農為本,先生做好自己的本分讓莊稼豐收便是造福人類。你我也是有緣,這錢你就收回去吧,看病總是要錢的。”
“大師、哦不,活菩薩,您是我的恩人吶!謝謝,謝謝您了!”男人流著淚又是跪地一拜,這才依言走出了前世今生館。
門外休息區的人們看到男人淚流滿面,不由上前詢問。男人只是滿含感激轉身躬身一拜,嘴裡大嘆:“大師慈悲,是這個!”
這個?再看男人豎起的拇指,顯然是夸人。
“先生請跟我來。”小火酷勁十足,卻又彬彬有禮,帶著男人就走出了人群,抬手就打了個電話,女主人吩咐,便由他去通知那個騷包男吧。
而館內,慕雅歌對著那個十六七的少女說:“問世間情為何?直教人生死相許!十六七的如花年紀,情竇初開,心智卻是還未成熟,不該為情所困!親情、友情更值得你去珍惜。至於愛情,你有情,人家未必有意。看錯人並不為過,可明知遇人不淑還一味不肯放手便是錯。”
“我、我”少女眼底泛紅,她捨不得啊,她就是喜歡他啊。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切記自尊、自立、自愛。”慕雅歌執杯淺酌,看了眼紅眼的女孩,這丫頭需要人點撥一下,不然會越陷越深,“你還年輕,眼光放遠些。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這世上唯獨自己最可靠。愛情麼?丫頭,一生中總會遇到幾個渣男,沒有渣男,怎會襯托出最終在自己身邊那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