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3 / 4)

寬度20米,最窄處不及5 米。

不過我們首先看見的並不是清澈透明的溪水,而是與長江混為一體的渾濁。這皆因為三峽大壩蓄水以後,水位上升,江水倒灌,將神農溪的下游汙染了。神農溪像一個如花似玉的村姑,站在泥淖裡,令人心痛。所以,我們只好看山了。我們進入的峽谷叫龍昌峽,它的特點就是一個字∶險!兩岸都是高峻的山峰,直立如削,大部分都是與水面垂直的。我們不是行進在溪中,倒是行進在兩堵高聳入雲的巨牆之中。船上的人,必須仰視,才能看見山頂,看見隱藏在雲霧中若隱若現的山頂。山可以分成結果部分,靠近水面的地方,是綠色的;再往上,是褐色的峭壁;最高處,就是縹緲的山峰了。我們有一種感覺——山是飄動的,那是雲霧襯托的結果。

我低頭看了看石榴青,她也仰著頭瞻仰高峽。嘴巴微張,很投入。我忍不住笑了。她問∶〃 笑什麼?“

“沒有啊,隨便笑。”

“我知道你笑我,你總是嘲笑我。”

“你又上綱上線了——看,棺材!”我指了指那幾十丈高的石縫。

“哪裡哪裡?”她又抬起頭。

“看見了沒有,那座大岩石中的石洞,棺材!”

“那叫懸棺吧?”她冷不丁滴說。

我用奇怪的眼光看著她∶“原來你知道啊!”

“知道一點。”

懸棺是古代巴人的一種埋葬習俗,就是把棺材放在絕壁上的石洞裡;據說有些石洞還是人工開鑿的。這麼高的石壁,把棺材搬上去還不是一件容易事,所以竟有一些人專門研究古人如何將棺材弄上去,還寫了連篇累牘的文章,領了工資,評了高階職稱。暈!

我想,他們就是從山頂上吊下來的吧!

在貼著石巖離水面不遠的地方,我們還看見了棧道的痕跡。這是古人在岩石上鑽出上下兩排孔,再在孔裡支上木頭,構成無數個並列的三角面,然後在三角面上鋪上木板,就成了棧道。我想,走在這樣的路上,是需要勇氣的,因為下面就是深不可測的神農溪!

“你敢從那上面走嗎?”我指著古棧道遺址問石榴青。

“你敢,我就敢。”

“我不敢。”我說。

“我也不敢。”

“怎麼和我一樣?”

“我喜歡這樣。”

不知不覺,我們船下的水流清澈起來,我們甚至可以看見河底了,游魚細石,清晰可辨。

導遊說,現在進入鸚鵡峽了。

如果說龍昌峽是險峻的峽谷,那麼鸚鵡峽就是秀麗的畫廊了。這裡的山勢不像龍昌峽那樣陡峭,而是更加纏綿。山體綿延,樹木蔥鬱,甚至,還可以看見成群結隊的猴子。

不過,這裡的樹林的分佈,也很有層次。靠近水面的是枝條細長的灌木,估計適合在水邊生長。那常常的枝條,適合舞蹈。,適合顧影自憐。再往上,是高達的喬木,挺拔,偉岸,枝繁葉茂。最高處,又是灌木,不過與水邊的不同,這裡的灌木活的委屈一些,因為水少土貧啊!因為樹木蔥鬱,所以我們還聽見啾啾的鳥鳴聲,甚至有很多長著長尾巴的鳥兒從我們的頭頂飛過。我真羨慕她們,生活在這樣的畫屏裡。

而且,因為山勢少平,所以周圍的山窪也多了起來,我們順著湖岔望去,可以望見很深的地方,那裡還有炊煙呢!生活在這裡面,一定很詩意,很符合石榴青的人生理想。

“你願意住在這裡嗎?”我笑著問。

“當然啊!還可以買一條船呢!”

“再找個土家漢子。”我挖苦道。

“就是這樣,你又能怎麼樣?”她倒拽起來了。

這時,我想起了導遊和另外一群人講的被我偷聽來的土家族習俗∶如果一個男子被土家族的姑娘看中了,這個倒黴的男子就要過三關,而且,這三關都和“3 ”字有關係∶喝三碗土家族人自釀的苞谷酒(少說有50度),每碗有三斤重。暈,6 瓶啤酒哪!啤酒才多少度?喝了酒之後,就要背姑娘上吊腳樓。提示,不是背一趟,而是背三個來回。暈,這哪是選女婿,是選猛男,奧尼爾來最合適了,家家看得中。還有第三關,就是給丈母孃家拉三年纖!天哪,這拉縴可不是那個大胖子和靚妞在MTV 裡演的那樣浪漫風情。我去年在南京看過的19世紀中國攝影,就有瘦骨嶙峋的中國縴夫。這三年拉下來,恐怕那高高的吊腳樓都爬不上去了!

想到這裡,我不自覺地笑了。

“你又笑,就知道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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