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咳了一下,嚴肅地說:“我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
她仍是那樣子:“不知道啊!”
“你說,我找過別的學生談過話沒有?”
“我怎麼知道啊!”
“我就找你談話。”我努力使自己正規一些。
“因為我很漂亮啊?”她嬉皮笑臉地說。
我暈了,不折不扣地暈了。
“嚴肅點,”我喝道,其實自己也想笑,“你為什麼將洗腳水倒在王老師頭上?”
“我沒有倒啊!”她一臉委屈,“聽說有民工偷偷闖過女生寢室,我們就用這個來正當防衛嘛!王老師進來也不敲門,我們哪裡知道是他啊!”說完,她得意地看著我。
這丫頭,在做壞事之前,她早就想好了託詞。我還真講不出什麼理由了呢!
我背呀!
“不管怎麼說,你這樣做很危險,”我也不能丟面子啊,“你想過沒有,如果這鐵桶把老師砸傷了怎麼辦?啊,你說怎麼辦?”我似乎找到了一個進攻點。
“可是,我們用的是塑膠桶啊,不會砸傷人的。”
我又暈了!
“不管怎麼說,把一桶水擱在門上很危險,”我提高了嗓門,“即使是塑膠桶,也容易傷人。你知道嗎?”
“我知道啊,”她裝出可憐的樣子,“但是誰來保護我們哪?”
“不是有保衛科嗎?”
“保衛科管不了班主任嘛!”
說來說去,她們還是對班主任有意見哪。
“你們對班主任有什麼想法啊?”
“沒有啊,他對我們很好啊,只是不要隨便往女生宿舍跑就行了。”她瞪大眼睛看著我說。
我似乎聽出了一點意思,也就不再追問了。一年後,朝煙告訴我,王記發喜歡趁女生上課去女生宿舍,有時翻開床鋪檢查,把她們的衛生巾都翻出來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王記發,其實他基本是個正人君子,那段時間有人謠傳有女生和男生在外面開房,二(3 )漂亮女生多,他大概是想找點蛛絲馬跡出來。但女生們不喜歡男人亂翻哪!
我也沒有什麼話說了,想說的話現在也不敢說,就說:“你可以走了,以後用功讀書!”
她委屈地說:“我還不用功啊?你看全班哪個有我進步的幅度大?”
“我知道。但你不能驕傲自滿,知道嗎?”我說些自己都想吐的話,“驕傲使人落後,謙虛使人進步。知道不?”
“知道啊。還有什麼嗎?”她表情複雜地看著我。
“沒有了,你走吧!”
她瞪了我一眼,氣急敗壞地走了。
我隱約知道她的意思,但不敢肯定。
心裡說,不要做夢了,維持這樣子就行了。
第十六節難忘的一天放假了,我們可以休息一個星期,然後就補課。
我決定先邀請老劉和三狗過來狂歡兩天,然後複習司法考試。
但我的計劃還沒有實施,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石榴青。
“元老師,是我啊!”她從不提自己的名字,在以後的通話裡,她第一句話就是“是我啊”;到3 年後還是如此。
“我知道是你呀!放假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們打賭的話還算不算數?”
我愣了一下:“這個嘛,理論上是要算數的。怎麼了?”
“實踐上就不算數嗎?”
“不是這個意思,”我揩了揩汗,“算數——你考得怎麼樣?”
“你去問班主任哪!”
我知道,她既然打這個電話,就說明她贏了。我還問什麼班主任?
“到底怎麼樣?”
“第三名——不信你去問!”
“祝賀。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武漢?”
“你說吧,你是老師。”
“明天吧——明天6 點,你在車站等我。”我想早點了結這件事。
我當然知道,和這樣的MM同遊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但我還是有些憂鬱,一是怕自己把握不好限度;二是怕朝煙生氣。雖然我們就這樣模糊著,但我的潛意識裡總覺得自己對她有一個義務。石榴青用羊毛圍巾和硬麵抄表示了她的看法,似乎比朝煙更直白,但我認為朝煙的表白更是她的“真是意思表示”,雖然,她沒有送任何東西給我。
我想起了昨天那個有趣的情景。
我和王記發往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