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的肉,癱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喜歡這裡嗎?”睜開眼後,她溫柔地問。
“喜歡啊,都想住在這裡不走了。”
“那我們這幾天就住在這裡吧!”
“好啊!不過,你也該盡地主之誼,招待我吃早飯了。”我笑著說。
“好好好。”我穿著內衣爬了起來。剛走兩步,就蹙著眉對我說:“哎呀,昨晚太貪了,下面都有點疼了。”
我笑:“活該!”
她就回來掐我,要我給她揉揉。我揉,她就咯咯咯咯地笑。瘋了半天,她才去弄飯。
我也坐了起來,打量起朝煙的閨房來。
這時一間約8 平方米的小屋,朝南的窗戶下有一張寫字檯,粉紅色的窗簾的下襬拖到寫字檯上,蓋住了沿窗沿而立的書。寫字檯的左邊是一座簡易書架,擱著一下書,還有磁,另有一部樣式很老的收錄機。與寫字檯對著的,便是這張小床了。
我靸著拖鞋,進了客廳。客廳裡和上次看見的一樣:一張飯桌,三張圓凳,還加兩張老式聯邦椅和一隻茶几。主臥室內,也只有一張大床、一組衣櫃和一臺21英寸的電視機。
我進入為生間,方便了一下,又到衛生間與廚房之間過道上的水池裡洗臉。我算了一下,她家面積還不足我那房子的一半。洗了臉,我想進廚房,進不去,朝煙一人佔據了全部空間。而且,廚房裡,連一臺電冰箱都沒有。
我明白了朝煙發憤讀書的原因,又難過,又敬佩,忍不住從後面抱住了她,輕輕地吻她。
“我愛你。”我低聲說。
“我知道。”我回頭溫柔地應道。
麵條煮熟了,我們面對面地坐著吃起來。她還是按老規矩,把腳放在我的腳背上,還輕輕地搓著。
“好吃嗎?”她問。
“好吃。”我說。其實,我根本就吃不進去。這清湯寡水的麵條,連一點豬油都沒有,就更甭說雞蛋了。她父母臨走是堅壁清野,什麼都沒有留下;這點麵條,還是她偷偷藏起來的,幸虧老鼠沒有偷吃。
吃完麵條,我們又躺在床上說話。
“會不會有人來敲門?”我問。
“不會的。這裡的鄰居都不認識。機械廠垮了,原來的工人要麼打工去了,要麼回老家種菜、養豬去了,房子都租給做小生意的或髮廊裡的女孩子們住了。你放心吧!”
我稍微放心了。不過聽了她的話,我的心情又變壞了。其一是這裡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