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隱隱有些酸,我想起了朝煙,我和朝煙曾經在D 大行走的情形。尤其是我們在東區的那個夜晚。那晚我們坐在石凳上暢想著我們的未來。誰知這一切早就成了歷史。然而,那夜朦朧的燈光,淡淡的桂花香,卻永遠留在我的記憶裡。
她卻顯得很興奮,不斷地和認識的人打招呼,還向我介紹校園裡的建築和景點。
“這裡是教學樓,那邊是圖書館,再那邊,就是運動場了。”
“不錯,不錯。”我應付道。其實,現在中國大學校園建設是中國最沒有創意的地方,從佈局到建築風格,基本就是大同小異∶一幢主樓,高高聳立,像放大了的鬼子的炮樓;周圍幾幢矮房子,就是偽軍們的營房了。什麼時候哪所大學真正建設出自己的風格啊?
“你看,那邊,就是食堂。漂亮嗎?”
這所食堂,真的很漂亮,比朝煙那所大學裡的食堂還漂亮,就是不知道飯菜味道如何,價格貴不貴。
“漂亮漂亮。”我說。
“你好像在應付。是不是要急著回去上班哪?”她發現我情緒不對頭。
是的,每當到了高校,我的心情就莫明的悲傷,除了想起朝煙,還會想起石榴青。尤其在師院裡,我就不自覺地想到了那年四月二十六日的夜晚,我和石榴青在圖書館後面水池邊的情形。她那嬌嗔的聲音彷彿還在耳邊縈繞。
“不是不是,”我連忙將自己的思想拉回來,〃 到了大學裡,我總感到自卑——老了,時不我待呀!“
“你不必這樣吧,老師,你還很年輕,真的。”她的樣子不像敷衍。
“但我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老了。”說完這話,我感到吃驚——我怎麼輕易在她面前說這種話?我和她的交情有多深?
“也許,你經歷了太多的失望。”
“你怎麼知道?”我驚訝地看著她。
“你的故事,我多多少少知道一點,更何況,你仍孑然一身!”她的語氣充滿悲天憫人的成分。
我難堪起來。我怎麼讓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同情呢?
“這也是一種較好的生存方式嘛!”我竭力讓自己樂觀一些。
“也許吧——你不是請我喝茶嗎?”
“對呀,你點一個地方吧,這裡我不熟悉。”
“拿錢來!”她向我伸出一隻手。我注意到,手指修長光滑,很勻稱。
“還沒有喝,就埋單?”我笑著說。
“你拿來呀!”她的手不屈不撓地伸著。
“多少?”看她是真要錢,我就問。
“一百。”
“呵呵,這麼貴。”我掏出一張票子遞給她。
“你到那邊石凳上等我。”她指了指運動場邊。
我就向運動場走去。她向另一方走了。
運動場上,一群學生正在踢球,大呼小叫的,無非是想引MM們注目。他們很可愛。一個剃平頭的兄弟帶秋突破,連晃三人,居然將球踢進了球門。他得意地將脖子扭了幾扭,朝運動場四周看了看,可惜沒有一個MM,更遑論MM們的喝彩了。這個黴的傢伙向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離我更盡的地方,有兩塊籃球場,幾個男生在打籃球。一個傢伙蹦得很高,想扣籃,努力了幾次,球還是砸在籃筐邊沿上。這個傢伙將籃球猛地砸在地上。這樣不應該。籃球有什麼過錯?。不過,有這個水平,也不錯啊。真正能夠扣籃的,有幾個人?
我正在為別人分憂,胡邊月笑嘻嘻地過來了。
這個丫頭,笑什麼?我心裡納悶道。
等她走近了,我才明白她發笑的原因——她提著兩瓶康師傅綠茶,外加幾袋零食。
暈,我就這樣請她〃 喝茶“?
“你就請我喝這個吧?”她沒有說完,自己也忍俊不禁了。
“你可真會替我節約。”
“其實,應該我請你,但考慮到你是”後面的話她不說了。
“我是什麼?老師?”
“不僅僅是老師——你是男士啊!”說完,她也轉頭看那些打球的男生,不看我了。
“呵呵,是的是的,男士應該請女士,”我接著說,“更何況這麼經濟呢!”
我心裡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這個女孩子將來一定是一個當家的好手,持家有方,過日子,就得精打細算。這方面,我最差了。每個月的一點工資,都花得精光。老孃也不知嘮叨多少回了。
“你,你有什麼打算嗎?”過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