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回來都一個月了,你也不給我接風!”
別看她的芳名如此嬌柔,她的性格和男人沒有什麼區別。估計就是那些男人受不了她的支配,才先後和她分手了。
“好的好的,一定請。不過,我現在要你幫忙。”
“你講!”她爽快地說。
我就大致說了一下要求。
“你怎麼想出這麼個注意?我可是一個良家女子!”
“我也是為人師表啊!”
“可以是可以,”她沉吟了一下,“你可別假戲真做啊!”
“這個時候了,還開玩笑!”我嚴肅地說。
“打住。什麼時候出發?”
“馬上!”我用不可置疑的語氣說。
“我總得回去換一件衣服吧,老大!”
“你還當了真哪!”我自己差點笑了。
“要搞的和真的一樣!”
“好,你想得很周到。”我表揚道,不過心裡納悶,她是不是幹過這個,要不,怎麼這樣老練?
柳芙蓉一上車,我差點笑了:她穿著一條紅花格子棉裙,裙下露出一截灰色薄羊毛緊身褲,上身套一件白色風衣。這和我印象中的柳芙蓉簡直不是一個人。她一向是一套牛仔服,臀部磨得發白,像剛從加利福尼亞淘金回來。
“好笑嗎?我這是為了你,演戲也要敬業。穿著這些,真彆扭!”她瞪了我一眼。
“謝謝,謝謝,你請坐。”我趕緊將她讓到了靠窗戶的一側。
她當仁不讓地坐了過去,沒有一點尊師重教的意思。
坐定了,她用似笑非笑的眼光看了我一眼,道:“還有一件事沒有說定。”
“你說啊。”我很緊張,怕她變卦。
“勞務費,每天給多少?”她伸過手。
“按照你的日平均工資,外加30元出差補助;差旅費、食宿全部由我負責。這樣算下來,每天純補助100 元,可以吧?”我笑著說。
“好,先預支三天費用!”她的手還是伸得老長。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不過,咱們先簽個勞務合同,我是甲方,你是乙方,我們須明確雙方的權利、義務。”
“如果按照《勞動法》,你還要給我買保險呢!我們口頭協商一下:你必須保證我的安全,不得侵犯我;我必須按照你的要求完成角色扮演義務。是這樣嗎?”她一本正經地說。
“基本如此。給!”我遞過300 元。
她立即接了過去,還對著窗戶照了照,口裡道:“不會是假鈔吧?”
車上的幾個鳥人怪怪地看著我們。
“好了,咱們現在正是進入角色了,”我乾咳一下,“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了。”
“是啊,老公!”她嬉皮笑臉道。
“不錯。”我滿意地說。
“我還有個疑問:你們那裡有哪些規矩?”看來,她履行合同的態度很令人敬佩。
“這個嘛,我也不大清楚,到時候見機行事吧!”
“先說好,這些規矩不能違揹我的意志。”
“這是合同的補充條款嗎?”我笑問。
“可以這麼說。”
“還說是鐵哥們呢!”我不滿地說。
“這個叫,親兄弟,明算帳!”
兩個小時後,我們在鎮上車站下了車。
“舅舅,舅舅!”一個黃髮小子朝我喊。那是我的大外甥,二十歲了。
“志國,快叫舅媽!”我指了指柳芙蓉。
“真的呀?”柳芙蓉輕輕碰了碰我。
“咱們不是定了勞務合同嗎?”我得意地說。
“舅媽。”黃髮小子撓了撓腦殼,不好意思地叫了一聲。這很正常,這個舅媽比他只大六歲。
“好帥的外甥!”柳芙蓉也誇了他一句。
志國又靦腆地笑了。
“怎麼,就你一個人,一輛摩托?”我問。
“是啊!”
“我不是在電話裡說我和你舅媽一起回來嗎?一輛摩托車,咱們怎麼坐?”我氣勢洶洶地問。
“姥爺說你騙他,沒有舅媽,說我一個人來就夠了。”志國用抱歉的眼光看了看柳芙蓉。
“這個老東西,總是用老眼光看人。這樣吧,摩托我騎,你自己想辦法回去。”
志國老老實實地把鑰匙給我了。
“你這個舅舅好拽呀!”看著志國走遠了,柳芙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