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一眼繡像圖下的經書,苦著臉隨口應道:“看書。”
霍懷勳眼球一亮:“看書?看書好啊!爺家裡藏書可豐富了!什麼鴛衾春啊、玉臺十八式啊、浪蝶偷香啊,多了去了——”
歡娘正疑惑這書名怎麼都這麼耳熟,他還在興致勃勃,唾沫橫飛:“等嬌嬌跟了爺,咱們每日照著試——”說得又興奮了,爪子沿了細腰遊動,剛差一點就要蓋上臀兒,被啪一聲開啟,舉起爪子,裝模作樣噝噝呼痛起來,兩隻烏溜溜的眼睛盯住歡娘,那種受傷的神色又出現了,不說還當他是受害者,歡娘是施暴人。
歡娘手拍過去一用勁,渾身力氣像是喪盡了一半,骨酥筋軟,口齒一張,發出臊人的聲音:“哎”
霍懷勳睫一閃,輕手一拉,將這小粉嫩整個兒拽了懷裡,直接拖了手上抱著,一屁股坐到椅子內,瞥一眼那鼎仙鶴香爐,嘴裡兀自埋怨:“時辰遲這麼久,明兒就把那賣贗貨的掌櫃一巴掌拍死”
歡娘一驚:“你也太下賤了吧,下藥這種下三濫的事你也做得出!”暈暈沉沉,管他是哪個也顧不得了,舉起拳頭,飛起繡靴掙力又打又踢。
霍懷勳被罵得虎軀一顛,反倒更精神了,由著她搔癢癢似的打了幾下,將她一帶,制死在懷裡,又在玲瓏身段上揉了兩把。
歡娘心底髒話亂飆,不知哪兒來的力,傾盡一推,縮在榻角,背抵窗外幽竹靜林,眼眶發熱,努力叫眼淚流得兇猛再兇猛:
“若鄭家真懼於權勢,將民婦贈給大人,民婦無話好說,可在這之前,民婦是鄭家的人,還想保著這條命,大人真是想要民婦,從今以後千萬再不要做那次香鋪和今天這種事,做多了,遲早被人發現,到時大人能夠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民婦搭上的卻是條命!上回就因為大人貪玩,鄭家已是起了一場風波,還有人丟了性命,多少人提心吊膽今天民婦跟家中僕婦一道來,若被發現,民婦可再沒本事自保了”
說得半泣半哽,字句帶血,用生命在博同情,末了,歡娘悄悄掀起眼皮兒,偷看面前人反應。
霍懷勳神情變得很凝重,似在斟酌,眼光盯在小少女哭花的臉蛋兒上,睫撲來撲去,眉頭一跳,面色柔和了一些,伸出手,再沒碰不該碰的地方,只用指尖刮面頰上一串串清瑩的珠淚。
歡娘暗暗噓口氣,幸虧不是個禽獸,還有點人性。
那廝大拇指在她臉上將眼淚抹乾淨了,嘆口氣:“上面流這麼多水有什麼用,糟蹋了,省著點,等會兒下面用。”
歡娘臉色一白,哇一聲,這回是真心哭了。
霍懷勳這才變了臉,捏捏她鼻子,笑道:“爺跟你開玩笑呢!爺就愛看你被爺嚇唬!就愛看你被爺欺負!哈哈哈哈哈!”
還沒等歡娘把心情調整過來,霍懷勳又將她攬過來,抱了懷裡。
雖是玩笑,可那薰香是情香不假。
按歡娘以往在瘦馬館的經驗,現在回味過來,估計只是普通催~情香,下得也不重,不至於叫人失心反常,可就是骨頭沒勁兒,站不直,坐不正。
她被霍懷勳抱了個緊,像揉麵兒似的揉了一圈兒,頭都昏了,夾著還沒幹的眼淚泡兒:“既然是玩笑,大人開完了,也該好了吧?妾身的人你也見過了,該走了吧?”
霍懷勳這才停手,臉色裝了個萬般為難,鼓了鼓纖俊好看的薄唇:“嬌嬌也別急,爺又不是鄉下土包子沒見過女人這種破爛鬼地方,爺才不屑跟嬌嬌來合巹之喜!”扇了扇鼻翼,嫌棄地打量了下週遭。
這廝居然還挑環境。
他皺皺鼻子,又繼續:“你被那婆子摸了,爺也得好好摸一把,不然爺不爽,爺也應承你,把你要過來前再不找你麻煩,再不會害你被鄭老頭兒罰了!”
染薰香,原來是方便他好摸。
歡娘眼皮子直跳。
這交易能做麼?
反正也被他碰了這麼多把了。
估計是受了他的影響,歡娘覺得把節操和下限,越來越當做身外物。
霍懷勳見她雖沒說好,也沒拒絕,大喜,狗頭一俯,輕手輕腳摘了對襟花邊小衣領,露出個小胸衣的淺型兒,荷花蓮紋的閨中婦人樣子,霎時目光一亮,小心翼翼舉了手指,隔了胸衣,戳戳豐軟處,像在試探。
待狗兒嚐到了肉包子的肉味,他虎口一崩,環握住整個,掌心還留了不少剩餘空間。
小小一顆,真的是跟小籠包差不了多少,可這小籠包,軟軟嬌嬌的太夠味兒了。
霍懷勳眼睛珠兒一閃一閃,找著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