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小說:侍妾閨門札記 作者:不受約束

得這院子的人都來了,可別怪爺事先沒跟你打招呼。”

歡娘眼巴巴見著這無賴大搖大擺走了,隔了半柱清香時辰回來,他手上拎了個大號四層朱漆食盒。

食盒上頭刻著食肆名號,是縣裡頭響噹噹的熟食館子,城頭城尾開了好幾間分號,現斬現賣,配備外送,極受肇縣吃貨們歡迎。

原先在常春館,好吃的調~教媽媽常去那館子買些回來打牙祭,吃不完剩下的,也會分給手下得意的丫頭。

歡娘每每想起來,口水直流,來了鄭家,午夜夢迴餓得慌時,更是魂牽夢縈。

關了門,霍懷勳將食盒放圓桌上,一開啟,滿室飄香,淨是館子的招牌菜。

半隻肥不膩的劈曬雞,一盤銀白嫩生的柳蒸糟鰣魚,一甌燒得油滋的水晶蹄膀,另還配了兩小碗佐餐的噶飯,一小壺銀素兒葡萄酒,另有個白瓷甕裡不知裝的甚。

這廝,倒是很會吃。

歡娘瞳孔放大,喉嚨急速滾動。

雞和蹄膀就不說了,糟鰣魚可是金貴著,貨源都難得找,就算不缺貨時,也得提前預訂。

這魚的名氣,歡娘聽了兩輩子。

前世那本經典名著裡,某位西門大官人,最愛的就是這糟鰣魚。

就連西門氏這種一方土豪的大戶,每回託人買到糟鰣魚,都得分三頓吃,連最寵的小潘都捨不得給,還將餘下的切成一小段一小段,醃到瓦缸裡,來日再和在米飯裡蒸了吃。

可見這吃食珍稀得緊。

歡娘只聞其名,從沒見過這魚的本尊,現在一看,肚子又猛叫了幾下。

霍懷勳見她自己都沒察覺地伸出舌尖舔嘴角,招招手,大方得很:“來來來,陪爺吃一點。”

吃個飯,能填食慾,又能避開他騷擾,何樂而不為?

歡娘坐了圓桌邊,拿起筷子,開動。

霍懷勳說是叫她陪著吃,自己從頭至尾也沒拿筷子,只時不時呡兩口銀素兒,像個奶媽子,拍她腦袋:“慢點兒慢點兒,瞧瞧在鄭家也不知受了什麼罪,一點兒肉都坐不住了。”又給她剔魚刺。

歡娘抬眸偷瞄,他雖是商戶公子爺出身兼後天的惡棍頭子,後來更是營帳打滾,跟儒雅書卷、文質彬彬不搭調,剔起魚刺來卻是有板有眼,很有手法,三下五除二又幹淨利落地剖出完整魚肉,扔到了她青花碟內,見她吃得噎,舉起那個白瓷甕,倒出些白色流質,笑眯眯:“來,喝這個,喝什麼補什麼。”

歡娘疑惑一看,是牛乳。

古時的牛乳沒經過現代工藝加工調製,氣味腥羶,再聽他嘴巴又開始亂跑,歡娘不想喝,卻禁不住痴纏,被強灌了幾口。

再待吃完,霍懷勳將桌面上殘羹扒開,見她捧著肚皮,撐得翻白眼,悠悠走過去,賤賤地笑:“嬌嬌吃飽了嗎。”

一說話,葡萄香氣起撲了歡娘面上,站起身退後:“吃飽了。”身上氣力也全回來了。

霍懷勳見她要走,反手一撈,抱了個滿懷:“吃飽了就溜號?爺瞧瞧是真吃飽,還是假吃飽。”手伸了進外衫,又隔了小衣,上下左右,狠捏一通,這才滿意了:“嗯!還是爺會養!一會兒小肚子肉就起來了!”

這是養狗還是養貓兒

好容易叫他在胸脯兒裡搗鼓個夠,佔夠便宜,霍懷勳鬆了手,見歡娘將小衣外衫繫好,喜道:“下一次,咱們玩別的,爺到時再給你買好吃的。”

歡娘想起那日柳嵩也是說過類似話,吃飽了不知怎的廉恥心大涌,嗓眼乾幹:“你們都是一路的沒分別。”

這話講得有些沒頭沒尾,霍懷勳聽得眉頭一抖,出乎意料,沒多問什麼,就是鼻翼擴大了一下,兩個爪子蜷起來,像個氣呼呼的哈士奇,也不曉得是在氣個什麼勁。

半晌,他才平靜下來,差不多好時光將盡,最後鄭重宣告:“嬌嬌,爺走了,記得好生在鄭家等爺,別紅杏出牆給爺戴綠帽子,你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鬼,爺就算先嗝屁了,你也得給爺守節守到死不是爺囉嗦,可你從現在開始就得樹立這意識,蛤?”又拍拍她天靈蓋。

歡娘鼻子直抽,死了不曉得多少個腦細胞才壓下將他俊臉揍爛的脾氣。

她算是知道了,他今天偷偷摸摸跑來觀裡,就是想走之前來教育自己,提醒自己,並且給自己蓋個印記,讓自己加強記憶!

不過總算是要走了。歡娘勉強舒口氣。

霍懷勳一瞥,正逮著她臉蛋兒開懷的表情,雙手往懷裡摸,最後掏出個梅花形的珍珠金扳指,塞了歡娘手裡,氣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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