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的大善人。
但所謂好景不常,為了一張莫虛有的藏寶圖.任家在一夜之間,成了人間煉獄,而唯一倖存的活口,就是任老爺的獨生子,一個才六、七歲大的孩子。
而那個小孩,幸運的被一位世外高人給救走;等過了十幾年後,他漂泊在外行醫的叔父才見著他,不過,那個孩子早已毫無從前的天真純性了,他覺得以牙還牙、以血洗血,才是他今後處世的目標。
尤其,他又查出當年滅他任家的蒙面人,居然是打著正義旗子的名門正派,這更導致他走人偏激的行徑,連作為他叔父之人,也勸解不了。
“舞姑娘,我不求你原諒他,我只求你能夠稍微理解,他為何會有這種狂激的做法。”任常生語重心長地嘆口氣。
舞情絕扭過頭,激動地咬緊著貝齒、暗自飲淚,因為她不明白這行淚是為誰而灑!?
“舞姑娘”
“你恨過嗎?”舞情絕回過蒼白憔悴的小臉,顫聲地問。
“不!我不恨。”任常生目光炯亮、語氣堅定。
“為什麼?”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一定比她現在所受到的傷痛還要深。
“可能因為我是行醫者吧!所以想開了、填平了。”
雖然任常生說得輕鬆自在,但是舞情絕仍然可以看出在他眉宇間,留有一股無法抹滅的傷痛。
思及此,舞情絕卻驚愕地發覺,恨他的心已日漸瓦解;而深埋在心底的愛,卻反而有出籠的跡象。
“任先生我想回去了。”舞情絕突然好想師父,好想好想。
她想忘記與他的一切糾纏,無牽無掛地重回師父身邊,只願“他”能顧及一絲絲對她的情份,不要傷害師父。
第七章
殘月樓
任殘月偏頭眺望月明星稀的殘夜,魔魅俊邪的臉龐對照著晦暗月色,顯得異常妖邪、詭譎。
她——終於來了!
任殘月合上鬼魅般的火眸,漫不經心地斜倚在花亭石柱。
倏地,一把鋒利無比的劍,不知夾帶著多少恩怨情仇,狠狠地直刺向任殘月的胸前。
可惜,劍尖在離他一寸之時,就被兩根細長的手指穩穩地夾住。
“情絕!你又回到我身邊了。”毫不費力地移開劍尖,任殘月慵懶地睜開眼,貪婪凝視著許久不見的絕色紅顏。
舞情絕冰冷無情的雙瞳,怨懟地迎向他灼人的視線,霎時,她持劍的手再度蓄滿力道地往前一刺。
鏗鏘一聲!長劍在剎那間被任殘月折成兩段。
“情絕!不要玩了,快過來我這裡。”咻!任殘月手中的半截斷劍,猛然射向舞情絕身後的石柱,然後,他緩緩地伸出手,不慍不火地催促著。
舞情絕緊繃的身子,沒有因他異常的平靜而鬆懈;反而是他慵懶誘哄的聲調,令她背脊不禁起寒。
不,她已經沒有膽怯的權利,只有剩下報仇的強烈意念。
舞情絕神情一凜,隨即棄劍,躍身與他徒手對決。
輸!是她既定的結果;死!必然也是她註定的下場,但是,她非得與他以命相搏不可,因為她永遠無法再享受到師徒之情了,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轉眼間,已過了十幾招,舞情絕依然招招進攻他的要害;然而,任殘月卻是遊刃有餘、身法飄俊。
舞情絕久攻不下,氣息漸漸凌亂,她咬緊下唇,決定放手搶近,以圖全力一擊。
就在電光石火之際,任殘月驟然出手擋住她的雙拳,並且牢牢地扣緊她極欲掙脫的雙掌。
舞情絕頓時失力,瞬間被他輕扯人懷,毫無預警地對上那雙發亮詭異的烏眸。
“捉到你了。”他再也不放開她了。
“你殺了我,不然我一定還會再殺你”急喘中,舞情絕冷麗的神情,滿是決裂的篤定及絲微的痛楚。
“我怎捨得殺你!?”任殘月將她雙手反剪在背後,邪魅的眼如捕捉到極品獵物般,有著一股濃厚的興奮之色。
從一接到赤奴的回報,說她出現在蒼華山。他的情緒就一直狂熱地奔騰著,也只有他的幽蘭才足以激發他這種感覺。
“任殘月,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折磨我。”
他邪淫深沉的雙眸及目空一切的強奪姿態,在在令舞情絕深惡痛絕,為了不讓自己再次被他凌虐戲耍,她決意要
“你要是敢死,我就毀了霽禪慈庵,讓你做永遠的千古罪人。”任殘月瞬間制往她欲咬舌的下顎,陰殘地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