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動手打了人,沈豫索性撕破臉皮不繼續裝下去。
斯文假面被扯開,那張曾經動人的臉上只剩下惡狠狠的猙獰,“我無恥又怎樣?我和翹翹真有關係又怎樣?空口無憑,你現在說這話,誰會相信你?!別忘了,你可是我沈豫的新娘!身份擺在那裡,你逃不掉的!!!”
“逃不掉?我既然可以和你結婚,也可以自由離開你。”郭明亮看了他一眼,“沈豫,我們離婚!”
“離婚?”沈豫近乎神經質地重複了一遍,“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別忘了,郭明亮,我既然讓你進了這宅子,就沒有和你離婚的打算!”
“沈豫,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沈豫看著他,又是呵呵一笑,“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你又在搞什麼陰謀?”
沈豫沒有回答。
只是輕輕晃了晃手裡的紅酒杯子,“陰謀?這不叫陰謀。我只是去得到我該得的東西而已。”
然後,沈豫忽而朝郭明亮綻出詭異一笑,“看你那麼緊張的樣子,就哪也不要去了。這幾天就好好在這個房間休息吧。”
休息?他會有那麼好心讓自己休息,郭明亮心裡冷哼數聲,忍不住為他的欲蓋彌彰好笑。
沈豫站在門邊,看著郭明亮的手在背後做的小動作,不禁衝她陰險一笑。
“當然,繩子我待會會叫人過來幫你解開。這點,你可以不用擔心。”話說完,門就被他帶上了。
與此同時,門外還傳來了一聲不怎麼明顯的“吧嗒”的落鎖聲。
房間沒有諸如電話電腦的通訊工具,手機遺失,根本無人知曉她現在的下落。
也就是說,她現在是被沈豫給,軟禁了。
沈豫竟然揹著她爸把她給綁回來了,他到底是想幹嘛?
兩個星期過去了。
這兩個星期以來,郭明亮無數次地試著觀察過環境,尋找可以逃跑的路線。但是,無論她走到哪裡,身後總跟著兩個戴墨鏡面無表情的大漢,默默地‘守護’著她,寸步不離。
就連宅外的私人花園裡,也蹲著三四條品種異樣的巨犬,平時沒事就懶洋洋地蹭在草坪上撲蝴蝶踩昆蟲,一有外人進入立馬齜牙咧嘴兇光畢露,只有在宅子裡管家大叔陪同下才能走過去。
所以,這一段時間,她幾乎與世隔絕。
郭明亮不能上網,唯一的樂趣就只有這裡的管家每天定時送到房間的當日報紙。
什麼都不讓她看,倒是給她準備了報紙,沈豫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上次在楓丹,楚翹似乎在鼓動他和什麼公司簽約得益,而沈豫當時表面的態度雖是無可無不可,但是也可以聽出他對跟那個公司的合作是動了心。
還有,現在這個沈宅不知是沈豫什麼時候買的,她是從沒來過。婚前他們共同買的是雙層樓中樓,誰想現在竟然換成這麼個豪宅!她明明記得楚翹上次說過公司危機的事,在公司危機的時候還能買豪宅,不是很奇怪嗎?
郭明亮這麼想著,手無意識地翻著桌上的報紙,在翻到某一版的時候,她的目光突然凝固了。
在一個不太顯眼的地方,有一篇報導,旁邊有附圖。
一圈記者環簇,急迫地將手裡的話筒伸向訪談人,而中間那個人,面上帶笑,似乎很坦然地接受著眾記的訪問。
整個人看上去神采奕奕,沒有一點難過的跡象。
就是臉似乎瘦了一圈,胡茬青青地在臉上倒是看得十分分明。
郭明亮摳著手裡的報紙,試圖再看清照片里人物的神情,最後因為報紙的紙質實在太過顆粒感而作罷。
接著,她仔細看了看那篇報道,大意是說顧家長子出面澄清顧氏集團危機純屬空穴來風,目前公司發展狀況良好,已成功融資,近期將會接手一筆大專案。最後畫龍點睛,報導的後邊還提及,顧氏長子將於近日攜女伴參加某商界巨頭組織的酒會。
她的視線長久地停留在女伴兩個字上。
郭明亮的心情十分複雜。
即使看著報導說顧氏基本擺脫危機,但是女伴這倆字,實在不令人開心。
女伴?會是誰?
郭明亮抱著膝蓋想了一會兒,鬱卒了,她都和顧地主分手了,顧地主女伴誰關她毛線事啊!
就在她鬱鬱不樂的時候,突然聽到樓下幾隻狗瘋狂地,嗷嗷叫了起來。
又是哪個客人來拜訪了吧?
最近,只要有客人拜訪,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