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地主眸色一暗。
這樣的情景,這樣的曖昧,她說,嘴巴張開?
既然她大方邀請,那他就不必同她客氣。
顧臣遠看著她,黑眸對上她的眼,眼角微挑,動作緩慢而又優雅地抬起了她的手。
眸子那樣的黑,彷彿是最玄黑的水晶,能收納收世間萬物。
勾挑上揚的眼角眉梢,又像是沾了絲絲蜜線一般。
粘膩。性感。勾人。
令人不得動彈。
郭明亮臉色極度火速爆紅中。
她驚慌地還沒來得及往後退,就感到手腕被扣住,整個人被往前一拉。不等她驚呼一聲,唇便被一股熱燙覆蓋了。顧地主的。
郭明亮傻了,顧地主怎麼了?!像個獸性大發的禽獸。使勁推了他,掙扎,卻換來更深的對待。
後腦勺被扣住,腰臀間也被大掌覆上,動情地撫摩著。灼熱令她難耐地扭了扭身子,卻感到腰間突然一緊。
“別亂動。”低沉沙啞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透露出男人懊惱的慾求不滿。
說那番話的時候,唇貼著唇,呼吸間的熱氣彼此交融,郭明亮身子一顫,感覺耳根都紅了,結結巴巴抗議,“我。。。你放開我!不然別怪我。。。唔唔唔!”話沒說完,復又全書被顧地主吃進嘴裡。
一股熟悉的感覺從唇齒間蔓延到心裡。嘴唇被吮咬,一點不客氣,彷彿是光臨過許多回的熟人,又帶著點點的細緻,互相廝磨著,繾綣著。
雙手推拒他的胸膛,卻被他擭緊,動彈不得。整個人被困在他懷裡,郭明亮身子發軟,只得睜著眼,被動地承受顧地主的突如其來。
吻有漸漸加深的趨勢。。。
“啪啪啪!”巨大的敲門聲響起。“郭明亮,你在不在裡邊?”門外一聲大喝,頓時打斷了門內纏綿。
郭明亮驚醒,急忙去推顧地主,慌忙中又發現自己衣服裡。。。為什麼又多出了一隻手?
她滿面通紅,慌亂中一把推開防備不足的顧臣遠。
沉浸在某種愉悅中的顧臣遠猛然被推開,後退幾步,然後鎮定眸子看住不斷扒頭髮整裝開門的郭明亮,她拼命毀滅罪證的動作惹得他不悅地皺起了眉。
走上前,替她扣好衣襟,順便制止她不斷擦嘴唇的動作,雙手從背後推了她一把,用眼神示意她,“去開門。”
門一開,某個聲音傳了進來,“原來你們在這裡啊 !”
——————我是進食中被打擾的很不爽的顧禽獸的分割線————————
“你。。。你怎麼跑來了?”郭明亮髮絲還有點凌亂。
“門又沒有關,我進來到處找不著,見這門關著,就試著敲看看,誰想你們真在裡面。”
門邊突然傳來的聲音令進食中的顧臣遠心裡很不爽,郭明亮一副被捉了奸的表情讓顧臣遠有些不爽。視線一掃,發現來人是傅川,手裡捧著一個大大的袋子,陽光滿面春光燦爛地走了過來。
“原來你們在看電影?”再定睛一看螢幕,舌頭都捋不直,“你們。。。你們一起看的就是這種。。。電影?”
“不是不是!”郭明亮急忙否認,慌慌張張擋住傅川視線,“我們在看的是正常電影,對不對啊顧地主,啊 ?!”
急忙給早已恢復衣冠禽獸氣定神閒的顧地主使了個眼神。那副擠眉弄眼把自己歸成一類人的叫法很讓他順心。
於是,顧地主出人意料地配合,煞有介事,“嗯。是故事片。”
“故事片?”傅川不相信。
郭明亮說不出來,顧地主開口,“《情人》。根據杜蕾絲的小說改編的《情人》。”
“對,對,挺好看的。”她急忙附和,“就是杜蕾——咦?杜蕾斯?”
傅川狐疑,“你說的是杜拉斯吧?”
顧地主一怔,繼而一本正經道,“你不知道嗎?杜拉斯其實就是杜蕾斯她妹。”(杜拉斯掩面大哭!!!)
“。。。。。。”在場另外兩人集體石化。
郭明亮瀑布淚,顧地主你精蟲上腦了,杜蕾斯不帶你這麼用的啊!
之後,顧臣遠悄無聲息,不動聲色地把電影換成了今年奧斯卡電影大牌《拆彈部隊》。
雖然一直受到顧臣遠不冷不熱看似客氣實則排斥的對待,傅川依舊來去自如。
“怎麼突然想起請我吃飯了?”
“荷塘月色今天有特別活動,到時候會有神秘大獎奉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