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叫他們送人來的人又如何?他根本就來不及救自己了!而你也聽冷牧說了,煞羅族既然能夠千里迢迢來到這裡尋仇,又身負重傷,想必對方比他們還有我們都要強大得多,如果我們放了他們,不但那個女子會死,我們也會死的,犧牲一小部分人就能保全大部分的話,你若是我,你會怎麼做?”裴子雍沉痛地說道:“我該說的我都說了,信不信就由你吧!”
說完,靠在了另一角,不再說話。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帶著濃濃的哀傷,如刀子一般一刀刀刺進紫鈺的心底,紫鈺靠在了他的身上,想說道歉,卻又一時說不出,唯有抱著他,任由淚水染溼了兩人的衣袂。
過了一會兒,馬車緩緩移動了,太陽已經被烏雲遮蔽了,就如同他們兩人的心一般,似乎隔著層層的面紗,想要親近卻又猶疑,想要抗拒卻又情不自禁,只能輾轉難眠,痛徹心扉。
輕輕地嘆息一聲,裴子雍稍稍移轉身子,將已經有些昏睡的紫鈺擁入懷中,兩人緊緊依偎著,聽著彼此的心跳,任那車轍在這漫長的路上骨碌碌地轉動著。
只是,彼此都已經開始不相信對方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想起她和那個異族男子手握手時的慌亂,想起她方才悄然將什麼東西塞進了懷中的那一絲戒備,想起她猶豫了很久才將那鳳凰銀簪扔出窗外的那一刻絕望和痛苦裴子雍面如死灰般猛然閉上了眼睛,晶瑩的淚流了出來。
原來,當你的心冷了的時候,即使自己所愛的人就躺在你的懷裡,你仍然是覺得寒冷的,孤寂的,絕望的
又摟緊了一些,他抱著她,頭頂在她的發頂,輕輕地摩挲著,低聲說道:“鈺兒,我們能夠永遠在一起嗎?你的誓言,究竟有多重?”
懷裡的人兒自然沒有出聲,紫鈺已經睡著了。
裴子雍親了親她的額頭,這才緩緩地將她放在了軟被上,才剛要為她換掉這身繁瑣華麗的衣服,卻在觸到了她的腰帶上方那有點鼓囊囊的地方而停留了一下,那裡,似乎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透過衣帛傳到了他的指尖。
忽冷,忽熱,反覆變幻著,裴子雍怔然望著自己的妻子,驚見她的眉宇間似有一滴血滴正緩緩現出,然後逐漸地漾開,不由得往後一退,驚疑未定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