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而更奇怪的是,上次,她明明夢見他們都死了的,忘遙殺了冷雲,而赤宸又出來偷襲,殺了忘遙,然後他死在了冷雲的最後一擊上,那為何她方才又會夢見這樣的情景?
頭隱隱作痛,疑竇如被雨水滋潤過的野草,瘋狂地生長著,可是,這些其實都不是真的啊!哪裡會有人能夠用咒語來發出威力呢?即使是祭司大人,恐怕也不能達到如此的境界吧?
突然想到那晚忘遙對自己說的話,寒意頓然籠罩了紫鈺全身,懷裡的那個物件卻又開始發暖了。
紫鈺回過神來,緩緩坐起,卻看見裴子雍就躺在自己身邊,竟然睡著了,低嘆一聲,她從懷中掏出那個圓滾滾的東西來,狐疑地望去,卻是一顆夜明珠,只是這明珠卻是深藍色的,就如那煞羅族少主臨死前那瞳孔的顏色一樣,裡面竟然似有光華流轉,說不出的美麗。
第二百七十一章
這奇特的明珠一定很貴重,不然那個煞羅族的少主不會如此慎重地將它交託給自己!可是,這明珠究竟有什麼玄機?她前兩次做那些光怪陸離的夢的時候都是在與子雍有比較親密的接觸的時候,可是,今日她卻不是,難道是這顆明珠引起了她的夢?
這件玄虛之事她該告訴子雍嗎?望著裴子雍的睡顏她有些恍惚,不經意間,那明珠竟然墜落下來,滾到了裴子雍的身上,紫鈺才剛緊張地想要將它拿起,卻被眼前奇特的一幕給驚呆了。
明珠的光芒漸漸地顯現出來,那柔和的白光將車廂照得如同點了蠟燭一般,明亮,溫暖,然後,那明珠像是有了靈性一般,竟然徐徐遊移到了裴子雍的左肩上,白光倏然變得耀眼炫目起來,那溫度也似乎更加熾熱了。
這是怎麼回事?
紫鈺顫抖著身子,雖然眼前是如火的溫暖,她的身上卻滿是寒意,那沁入骨髓般的寒冷籠罩著她,她的眼裡滿是驚悚之色。
如果說那夢境是虛無的,那眼前的又究竟是什麼?有這樣奇怪的明珠嗎?
明珠緩緩在裴子雍的左肩傷口的位置上轉著圈,那白光突然變成了血紅色,彷彿裴子雍身上的鮮血都流到了那明珠裡似的,不知是明珠太過於灼熱,還是那明珠有什麼玄機,裴子雍突然痛苦地呻吟起來。
雖然這呻吟低不可聞,但是他那俊容上的痛苦表情卻揪痛了紫鈺的心,紫鈺再也顧不上害怕了,忙伸手過去,想要撿起那明珠扔到一邊去,可是,更奇怪的事情就在眼前發生了,她明明看到那珠子的,明明看見自己已經碰觸到那個珠子的,可是卻無法將它拿起,因為,那珠子竟然變得透明起來,更能看見那紅色流入了珠子裡,而珠子裡的白光則滲入裴子雍的肌膚裡
紫鈺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這一切,見裴子雍的呻吟聲突然戛然而止了,他閉著雙眼一動不動,彷彿已經紫鈺更是心悸難受,不禁大聲叫道:“來人啊!”
馬車漸漸停下了。而就在這一瞬間,那珠子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光澤,那白光和紅光也完全隱沒在裡面了,紫鈺顫抖著手觸控了一下裴子雍的鼻息,見他的氣息仍然是平穩的,不由得驚愣住了。
“夫人!夫人,發生什麼事了嗎?”車旁突然傳來急切的呼喚聲,卻是冷牧的聲音。
紫鈺恍然醒覺,這才發現自己的額上滿是冷汗,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那已經冷卻了的明珠撿了起來,遲疑了一下,取出自己原先帶來的包裹,將那明珠塞進去放好了,這才掀開窗簾,焦急地說道:“冷牧,將軍好像暈倒了,你快來看看他吧!我擔心他的傷勢”
話音剛落,冷牧已經凝著臉躍上了車,說了聲“夫人,失禮了!”便走進來,為裴子雍摸起脈來。
“怎麼了?”
“脈象平穩,只是有些虛弱,好好調養也就會沒事了!”冷牧說道,這才解開了裴子雍的腰帶,露出那受傷的肩頭來,仔細檢視裴子雍的傷口,紗布已經鬆垮了,只要稍稍一撥就可以看到裡面。他卻突然訝然叫了起來:“咦,這是怎麼回事?”
紫鈺心一驚,低頭望去
,卻見那本來深不可測的無比猙獰恐怖的傷口竟然不見了,只餘下一個淺淺的紅色的疤痕,周圍連血痂都沒有!好像裴子雍根本沒有受過重傷似的,這這一切該如何解釋?
忽然想起那神奇的珠子,想起那觸目驚心的那一幕,紫鈺更是目瞪口呆了。
“將軍的傷口癒合得真是神速,我以為至少要經過幾個月的慢慢治療的,還擔心傷口太深會發言,沒想到看來,是左相大人多慮了!”冷牧驚喜地說道,轉過頭來好奇地問她:“夫人,難道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