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起了眉頭,揪住一個匆忙奔跑著的家丁問道:“出了什麼事了?”
見是將軍,那家丁的神色愈加驚惶了,支吾了一會兒才顫抖著應道:“回回將軍!方才奴才們在總管的吩咐下想要將冷參將和那位那個刺客的靈柩給運去靈堂,可是可是有幾個弟兄一掀開靈柩,卻發現卻發現”
“發現什麼了?”裴子雍冷厲地問道,“快說!再支吾個不停我可就要發怒了!”
“冷參將的屍身已經化成了一泓青褐色的臭水,只餘下餘下一個被挖去雙眼的頭顱了,而最可怕的是,那個女刺客那位小姐的屍體竟然竟然不見了!”被裴子雍那冷凜的目光一瞪,那家丁終於鼓起勇氣將今早看見的驚悚事情一股腦兒地全給說了出來,卻仍然還是半低著頭,身子抖顫個不停。
難道是屍變了?這才是他們恐慌的原因啊!
聞言,裴子雍的心咯噔了一下,不安頓生,竟然會有人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蒼雪的屍體給偷走了,還毀去了冷牧的屍體?想必,那個人該是和蒼雪一夥的而且還是格外痛恨冷牧的!
裴子雍稍稍鬆開了那家丁的衣領,問道:“楚總管呢?”
“總管總管就在靈堂那邊!”家丁伸手指了指前面的“正在派人四處搜尋那丟失的屍體的下落!”家丁應道:“奴才奴才是奉命去找找仵作的!”
裴子雍思索了一會兒之後才將他推開,說道:“你去吧!”那家丁如蒙大赦,飛一般地離開了。
其實裴子雍卻是對那仵作也沒什麼信心的,畢竟,冷牧的屍體已經被毀了個徹底,即使要查,想必也是無從查起,可是,他卻還是默許了,因為,他知道,楚殷揚這樣做必定有他的用意。而他,選擇相信楚殷揚。
暗歎了一口氣,他繼續前行,不多時便已經到了靈堂。原來那是個空置的院落,楚殷揚便叫家丁們整理了一番,用來停放甘鉻和冷牧他們的屍體了。此時,靈堂裡已經只剩下楚殷揚還有裴安了。
裴子雍站在堂前,默然望著甘鉻和冷牧的棺材,想到四小虎如今只剩下兩個了,心口更是隱隱做疼。
“將軍,這事我覺得很是蹊蹺,那盜屍之人絕對就在我們的身邊!不然,怎麼能順利躲過暗哨將屍體盜出?”楚殷揚站在他身邊,低聲說道,臉上波瀾不驚。
在無外人的時候,楚殷揚和裴安與裴福都是允許自稱“我”的!裴子雍在疆界戍守多年,將軍府裡一直都讓楚殷揚管理,倒是將先皇賜給的田地和物業管理得妥妥當當的,裴安和裴福兩人則是跑腿,負責在駐地和翔玥兩邊奔走,倒也是對自己忠心耿耿的。
裴子雍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此事就交由你處理了!對了,殷揚,冷牧的死訊是否已經上報兵部了?”
“我已經寫好了公文,但還未送往兵部!”楚殷揚平靜地問道:“還是,將軍是想暫時不上報嗎?”
《
br/》 “冷牧的事須從長計議!一會兒你和我到書房來,我詳細跟你說!”
“是!”楚殷揚淡笑回應。
裴子雍掃向裴安,喝道:“裴安,你過來!”他想吩咐裴安到水靖凌那走一趟,看她身邊的丫鬟蒼雪還在不在。
裴安走過來,有些心事重重,望著裴子雍欲言又止的,裴子雍有些詫異,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但說無妨!”
“將軍,昨夜三更時分,我出來小解,看見一個女子鬼鬼祟祟地在蓮花池邊經過,往那靈堂走去,我藉著燈光望去,正好她轉過身來,張望了一下,讓我看了個正著!將軍,主管,你們知道那人是誰嗎?”裴安吞了吞口水,神秘兮兮地說道:“是上官瑩嫣!是那個新夫人啊!”
因為柳琦鈺的事件,裴安對上官瑩嫣是千分的不滿,萬分的憎恨,此刻說到“上官瑩嫣”這個名字,更是咬牙切齒。
裴子雍的身子猛地一顫,以為他是在說謊來汙衊上官瑩嫣,頓時勃然大怒。“裴安,你再胡說八道我煎了你的皮!上官瑩嫣已經墜落山崖,到此時還是沒有音訊,怎麼可能在這裡出現?我也對你說過了,我的夫人只會是上官瑩嫣,你必須尊敬她,視她為主子,你竟然還敢在我面前大發厥詞?”
“不是的!將軍,我真的親眼看見了!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無半句謊言!”裴安忙揮手辯解道:“當時我也是不敢相信啊,我雙腿發軟得差點暈厥了,因為我以為以為那是上夫人的鬼魂回來了,但是,等我緩過氣來再望過去的時候,那女子已經不見了!不過,地上倒落下了一支金步搖,將軍,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