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道,“那曦兒就先告退了。”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我攜著珠兒,踏著一地殘落的杏花瓣,怏怏離去。
路上珠兒咋呼得很,纏著我問:“公主,唐妃究竟是誰啊?寧翳又是誰啊?”
我懶得搭理她,任她一個人咋呼。忽然,珠兒茅塞頓開,一拍手道:“我想起來了,寧翳是二殿下,唐妃可不就是二殿下的母妃麼?”
珠兒能想起這一層,已經很不容易了,再想下去,就會扯出一段不為人知的秘辛。
偏偏珠兒的腦子千年等一回地起了作用,她張了張大嘴,訥訥道:“可唐妃不是早在六年前就已經駕薨了麼”
我嘆了一口氣,腳下的步子稍稍緩了緩。
六年前,我和皇兄都只有十二歲。
八歲母后駕薨,我失了護翼,在皇宮中和寧夜皇兄相依為命。記憶裡,寧夜皇兄一直是善良溫柔的,他不愛說話,卻對我和珠兒都很好。
但是我從來都不知道,皇兄性子隱忍,他盡力掩蓋皇宮中的殘忍血腥,給我看到的都是美好純真的一面。我卻在一樁變故中,不小心扯開了皇兄為我製造的幻影,看到了皇宮中陰暗血腥的一角。
那時,唐妃在後宮的階位僅次於皇后,她跟在父皇比我母后的時間還要長,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