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後,我一直作夢,夢到那個小女孩在哭。我對不起她,還有對不起她的父母。”
朱七七緊緊地咬住嘴唇,那個小女孩便是她。
朱七七的記性很好,一眼的就把他認出來——他是她小時候,把她騙到大山裡,販賣她的那個男人。
惡人,終於有了惡報。
喬可風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他說:“酒會要開始了,我們出去吧。”
朱七七說:“好。”又說:“等一下,我補一下妝。”
到了衛生間裡照鏡子,朱七七才發現,原來她哭了——她一直沒學會掩飾自己的情緒,高興時笑,難過了哭,她一直無法做到喜怒哀樂不露聲色。
此刻,她是不是很開心?
好像也不完全是,只是心情沉重。那些曾經不堪回首,卻又無法逃避的過去,總是讓她的心情有說不出的沉重。
你流氓!不要臉!(2)
朱七七在衛生間裡呆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出來的時候看到喬可風坐在她剛才坐著的簡便的塑膠椅子,喬可風看到她了,便要站起來,卻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站不起來了。
結果喬可風一使勁,一著急,簡便的塑膠椅子忽然就粘在了他的褲子上,就那麼翹著,無比的滑稽。
兩秒鐘之後,椅子才“哐啷”一聲,和他的褲子分開,落了地。
原來喬可風的褲子,粘著一大塊口香糖——那是朱七七剛才嚼過的。
朱七七抿著嘴,忍著笑,最後還是沒忍住,笑了個前仰後合。
剛才的陰霾,頓時一掃而光。
喬可風無法再裝淡定哥,一張臉給漲成了西紅柿。還好這狼狽,只有天知地知,他知,朱七七知。要不他就威風掃地,顏面盡失。
喬可風皺著眉頭,這朱七七,真讓他無語。
應酬回來,已夜深了,朱七七累得不行,她坐在喬可風的車上,竟然睡著了。
睡著的朱七七很安靜,像了一個小孩子,眼睛緊緊閉著,半張著豐腴的唇,脂粉有她唇邊有脫落的痕跡,看起來楚楚可憐。
朱七七睡得很香,醒來時,已到家了。可是喬可風卻沒有叫醒她,而是就趴在方向盤上盯著她看,原本一雙冷酷的眼睛,忽明,忽暗。
氣氛忽然間變得曖昧起來。
“你在幹嘛?”朱七七揉著惺忪的眼睛,沒好氣地問。
喬可風沒有回答她,還在一動也不動地看著她。
暗淡的月色透過車窗落下來,照著他一張面表情的臉,一雙黝黑的眸子,閃閃發著亮,彷彿一隻黑夜裡的貓。
“神經病!”朱七七嘟噥。
她一邊拉開車門,要下車。
喬可風突然伸手過來,拽住朱七七,很用力地拽住。然後,他不由分說,很霸道,很粗暴的把朱七七拉到他的懷裡。
朱七七嚇了一跳,搞不清楚他要玩些什麼花樣。
她睜大眼睛,腦筋短路地看著喬可風抱著她,再腦筋短路地看著喬可風把他的頭湊近來,嘴巴一點點地逼迫。
你流氓!不要臉!(3)
朱七七腦海裡頓時一片空白,心在“撲通撲通”地跳,一種很奇怪的酥酥麻麻的感覺迅速湧遍了全身。
她傻乎乎的看著面前那張一點點地湊近她,近距離放大了的帥氣的臉孔,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