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在疼痛之中,不忘記問:“剃了額前的頭髮,會不會很難看?”
醫生說:“不會的,你這麼漂亮,就是剃了光頭也是個美女。”
打了麻藥,可那些麻藥幾乎沒用,醫生縫針的時候,朱七七痛死,痛得幾乎要尿褲子,於是閉上眼睛,拚命地張開嘴,拚命地大叫。
醫生被朱七七叫到崩潰,他叫喬可風:“你跟她說話,這樣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就沒那麼痛了。”
於是喬可風問朱七七:“你到底有沒有喜歡許文希?”
朱七七實話實說:“有。”
喬可風又再問:“許文希有什麼好?你喜歡他什麼?”
你給我檢點些(7)
朱七七又再實話實說:“我覺得許文希帥,比你帥。許文希溫柔,比你溫柔。還有,許文希的笑很迷人,比你的笑迷人了很多,很多倍。”
喬可風氣得要死,“嗖”的一聲站了起來,掉頭要走。
醫生喊他;“你回來,才剛剛縫了兩針,還沒有縫完。你要繼續跟她講話,分散她的注意力。”
喬可風只得回來,又再問:“你和許文希在一起,有沒有做了見不得光的事?”
朱七七說:“沒有,我們只去吃飯。”
喬可風說:“真的沒有?”
朱七七說:“喬可風,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那樣是個大流氓?許文希正人君子得很,就算我想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許文希也不願意做。”
喬可風問:“朱七七,你不是想告訴我,你要誘惑許文希吧?”
朱七七回答:“我當然想誘惑,不過我是有賊心沒賊膽。哎,像許文希那樣迷人的男子,是女人的,都會喜歡。”
喬可風再度被氣得半死,再次“嗖”的一聲站了起來。
他們的對話,那個年輕的醫生全聽到耳裡,他拚命的忍住笑,對喬可風說:“還沒有好,還有一針,你再跟她說說話。”
喬可風強忍一肚子的火氣,又再坐下來,他說:“朱七七,你給我好好聽著,許文希不是什麼好人,你以後少跟和他在一起。”
朱七七“哼”了聲:“喬可風,我告訴你,你是以自己流氓之心度人家許文希正人君子之腹。不是好人的是你,不是許文希!”
喬可風罵:“朱七七,你是一頭又犟又蠢的母牛!”
朱七七回罵:“你才是母牛——啊不,是公牛,又野蠻又粗魯,又不講道理!”
喬可風說:“哼!”
朱七七也說:“哼。”
醫生終於給朱七七縫好了針,一共縫了五針。包上了紗布,朱七七不敢去照鏡子,估計腫得像了豬頭。
朱七七想了想,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喬可風:“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醜?”
喬可風看了她一眼:“很醜!沒有人比你更醜了。”
這回輪到朱七七傻了眼。
天哪,明天還要去學校上課,她這個樣子,怎麼去見人嘛?
逃得快好世界(1)
翌日一大早,朱七七還是用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氣概,頭上包上了紗布,一張臉腫了半邊,很勇敢地去了學校。
理所當然的,受了全校師生的集體注目禮。
朱七七期艾地解釋:“嗯,去陽臺收衣服的時候,不小心給花盆砸著了,因此就光榮地負傷了。”
自然沒有人相信。誰都知道,朱七七是全市最有錢的喬家媳婦,收衣服那些粗活,用得著她親生動手嘛?
朱七七也不在乎,沒人相信拉倒。別人信不信無所謂,只要許文希相信就OK。
還好許文希沒有見到朱七七的狼狽樣。
朱七七再見到許文希的時候,朱七七頭上的紗布已除了下來,臉不再腫了,那剃去的頭髮長了些。
疤痕雖然還很明顯,但朱七七去剪了一個清爽的短頭髮,搞了一個厚厚的劉海,頭髮往左邊梳過來。
因為風大,總會把頭髮吹散,朱七七用了一隻紫色蝴蝶型的髮夾,把劉海夾起來,總算沒把疤痕向人展示出來。
此時天氣已轉涼,落葉片片飛舞,深秋的風,一陣又一陣吹堂而過,帶著冬天將至的寒冷氣息。
許文希穿了一件薄薄的夾克,裡面套著淺藍色的長袖運動服,外套的顏色,像那種杏仁的顏色,那是秋天裡樹葉的顏色。
許文希的手插地衣兜裡,外套左邊口袋是一根細細的銀色拉鍊,許文希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