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星巴克門口不遠處,睜大眼睛,監視著出入的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朱七七終於看到喬可風和周曼妮從星巴克裡走出來了,兩人臉上都堆滿了熱切的笑容。
這個時候,天空下著雨,急雨如箭,千軍萬馬的射來,讓人無處躲避。
但喬可風和周曼妮這一對姦夫淫婦,卻毫不在乎,兩人撐著一把雨傘,喬可風抱著周曼妮的肩,周曼妮摟著喬可風的肩,肆無忌憚地相擁著。
朱七七也撐著雨傘,跟在他們後面。
地上的水不住濺到朱七七的小腿上,有冰涼的快感。傘太小,遮不住雨,雨水順著傘面流到她眼睛裡,鹹澀的痛。
隔著傘,路上行人都不真實,朱七七覺得,他們好像與她隔著一層那樣。
然後,朱七七便親眼看見喬可風和周曼妮去了一家五星級賓館。去賓館——連白痴都可以想像出來,一男一女,去賓館搞些什麼勾當。
朱七七有了心如刀剜般的疼痛。
朱七七隨著他們的身後,也進了賓館。
喬可風和周曼妮這一對狗男女,沒有看到朱七七,辦好住房登記後,便拿了房卡,徑直上了電梯。
朱七七在服務檯,看那本信房登記,看到到喬可風的簽名,他們是1608房門,於是朱七七要了1609。
坐了電梯,上了十六層,1608的房門已緊緊關閉,那一刻,朱七七好想衝上去踹門,狠狠地踹。
可踹門了,她把喬可風和周曼妮捉姦在床了,然後呢,然後她該怎麼做?
也許這樣,她永遠失去了喬可風。啊不,朱七七不想失去喬可風——哪怕,喬可風背叛了她。
不要臉的狗男女(4)
朱七七進了1609房間。
賓館的地毯很厚,朱七七躺在地毯上,心裡荒涼得一片潮溼。她想,那對男女,如果從床上滾落到厚厚的地毯上,那一定無比的舒服。
賓館的地毯不但很厚,而且賓館的隔音效果也很好,朱七七側著耳朵,想聽隔壁房間的動靜。
可聽來聽去,朱七七隻聽到自己荒涼的心跳聲。
朱七七對自己說:不哭不哭!
可是,朱七七覺得自己的眼睛很疼,疼到眼淚一{文}串串落下來,溼了{人}整張臉,一種很強{書}烈的疼,拚命地{屋}撕扯著她的身體。
喬可風,怎麼能夠這樣待她?
朱七七不知道她在賓館的房間裡呆了多久,也許一個小時,又也許兩個小時,又葉門三個小時。
朱七七離開的時候,她不知道,喬可風和周曼妮這一對狗男女有沒有離開。
雖然傷心欲絕,可朱七七還記得,她的車子停在星巴克不遠處的停車場,她去取她車子的時候,喬可風的車子還在。
也許,喬可風和周曼妮還在賓館房間裡欲生欲死,快活似神仙。
附近的時裝店,不知是誰,放著音樂,歌聲隱隱約約地傳來:
“我曾經愛過這樣一個男人,他說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我為他保留著那一份天真,關上愛別人的門。
也是這個被我深愛的男人,把我變成世上最笨的女人。
他說的每句話我都會當真,他說最愛我的唇。
我的要求並不高,待我像從前一樣好。
可是有一天你說了同樣的話,把別人擁入懷抱”
朱七七覺得,她像了歌裡的那個怨女。她深愛著喬可風,可喬可風,卻把別人摟地懷裡,還開了房,上了床。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雨一直地下,沒有停,而且越下越大,豆大的水珠打在車窗上,水撥迅速左右移動,朱七七忽然發起恨來,把車開到最高擋,瘋了一樣的在飆車。
不要臉的狗男女(5)
車子駛上郊外公路時,有一輛白色的車子,尾隨朱七七身後,想超速挑戰。
朱七七把一股惡氣盡出在那輛白色車子身上,在大雨中,將她的車子不住搖擺,故意不讓白色的車子駛上來。
那輛白色車子,坐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大男孩,他不但不生氣,還興奮起來,緊尾追著,有好幾次,差點把保險槓貼上來。
但是朱七七的車子,始終與白色車子維持約一公尺距離,無論那個大男孩怎樣努力,還是差那麼一點點,追不上來。
好一會兒後,大男孩發覺被耍,仍不氣餒,死命地追趕,年輕人總是血氣方剛,青春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