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歌舞昇平,一片樂土。”
方問天和傅登橋等人面面相覷,他們剛剛正為奉世文臥底的這種無恥的行為感到痛恨,卻想不到奉世文心中居然懷這種可以說是崇高的理想,從這一點來看,這奉世文倒是值得尊敬的。
奉世文這時候正說到激動處,已經毫不在意眾人的神色,繼續說道:“七子還家計劃,就是要讓暮雲、黎刃、夜天、龍安、登雲七寨、奔狼族以及凌雲閣這七子都回到畫月這個家中,到時候,晚天大陸只有畫月,沒有其它勢力,大同世界,豈不是近在眼前。”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這才緩緩的將高昂的頭放平,雙目帶著熱烈的神采,對方問天說道:“太子殿下,你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何不為這個偉大的計劃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呢?”
方問天見奉世文滿臉通紅,雙目光芒閃爍不定,顯然正處在幾度興奮之下,精神已經有一點紊亂了,顯然,對於這個大同世界,奉世文是無限嚮往的。看著他一本正經的問自己,方問天不禁覺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一時之間到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這時候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哈哈大笑起來,聲音粗豪有力,聽那笑聲,就好像是遇到了十分可笑的事情一般。方問天回頭望去,只見那發笑之人卻是曾根旭。這曾根旭個子很矮,聲音卻很大,聽到這震耳欲聾的笑聲,方問天這才知道,剛剛曾根旭的“大聲說話”,原來只是很小聲而已。
奉世文見曾根旭笑得如此放肆,明顯的帶了譏笑的成分,不僅怒道:“你笑什麼!”說著,渾身氣勢一盛,雙目精光一閃,越過前面的方問天和傅登橋,一直看到了曾根旭的臉上。
其他人見奉世文一直都是一付悠閒的神色,就連剛剛遭受失敗,神色見也沒有多大的變化,就知道他的心志極為堅強,遠非一般人可比,可是現在奉世文卻怒容滿面,顯然曾根旭這譏諷的笑意已大大的惹怒了他。
曾根旭對於奉世文的怒意毫不在意,雖然他的武功不如奉世文,但是他向來脾氣火爆,從來不知屈服為何意,傲然說道:“當然好笑!如果畫月真有你說的那般好,只為百姓著想,那它為何不歸順我登雲七寨?就算我登雲七寨是一群盜賊,不足於為百姓造福牟利,可是暮雲向來以環境寬鬆而聞名,畫月何不歸順了暮雲?若真的如此,後世之人提到你奉世文,倒真是要翹起大拇指了!”
常偉拍手大聲說道:“大哥,說得好!”
傅登橋要沉穩一些,可是也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望著奉世文,一臉疑問的神色。雖然他沒有說話,可是神色之中已經完全展現出了他要說的話語。
奉世文臉上的怒容一斂,又恢復了他那平靜的神色,淡淡的一笑,說道:“這世間盡是目光短淺之人,如此偉大的思想豈是人人都可以理解?暮雲方氏,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而已,如它真的很好,現在也不會到亡國的邊沿了。”他哼了一聲,抬頭看天,臉上一陣漠然的神色,長長的嘆道:“小小的毛驢怎麼會知道千里神駒的遠大志向!主公啊主公,我看你這一生都遇不到知音人了!”
方問天心裡一動,“小小的毛驢怎麼會知道千里神駒的遠大志向!”奉世文的這句話倒挺像“燕雀焉知鴻浩之志”,只是不知奉世文的主公到底是誰,居然能令奉世文如此崇拜,方問天到很想見一見這個人。
曾根旭冷冷的說道:“哼!大言不慚!”
奉世文斜著眼睛,面無表情的看了曾根旭一眼,沒有說話,但那神情,卻比任何表情都要蔑視,使得曾根旭不由得一愣,無法接著說下去,畢竟,奉世文剛剛所說的那宏偉的計劃的確是前人所未想過的,若能成功,說不定真能使晚天大陸迴歸和平,那可真是太好了。
方問天緩緩的轉過頭去,只見曾根旭一臉憤怒,韋曾玄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激動的神情,他本來就沒有什麼主見,這是自然是看三人的決定了,而傅登橋和常偉兩人則露出了沉思的神色,顯然在思索什麼。方問天不由得微微一驚,心裡知道,傅登橋和常偉兩人智慧不凡,很有主見,奉世文的話顯然打入了他們的心裡,正在他們的心中產生影響,自己若不批駁奉世文的話語,只怕這二人真的就給他說服過去了,那可大大的不妙。
想到這裡,方問天輕輕的咳嗽了一下,朗聲問道:“奉二寨主,照你剛剛所說,顯然是認為晚天大陸的戰爭來源於各個國家,若晚天大陸只有一個國家,那麼就沒有戰爭了?”
他一直叫奉世文為奉二寨主,這是兩人已是明顯的敵對關係,但是稱呼慣了,一時到改正不過來。
奉世文移過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