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友華面對著這個畫月的第一高手,只覺得掌心冒汗,他嚥了一口唾沫,接著說道:“我們就這麼僵持了十幾分鐘的時間,然後就見到曾根旭將奉世文的屍首背了下來交給了我,要我交給黃大人你。我件事情與我接到的命令不符合,又等了一會兒,還沒有等到第二次訊號,只好退下來了。”
他好不容易說完,只覺得好象打了一場打仗一般,疲累異常,只想著離開黃大潤遠一點,但是沒有黃大潤的命令,他卻動也不敢動。
一旁的陳道君忽然問到:“他們主持防禦的是誰?”
張友華疑惑的說道:“這就有點奇怪了,按說今天若真是七寨聚會的日子,就應該七大寨主都在上面,可是卻只有李花仲一人來主持,其他的人卻不見下來,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黃大潤輕輕的撥開奉世文的外衣,立即就顯出裡面的內衣來,語氣平淡的問道:“你們動過屍首沒有?”
張友華連忙答道:“屬下件事情有點古怪,不敢自作主張,因此不敢動奉世文的屍體,而且還叫人做了一個擔架,原樣抬下來的。”說到這裡,他心裡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沒有因為一時的好奇去動奉世文的屍體,不然可就麻煩了。不過他又覺得奇怪,這奉世文雖然是紅樹寨的寨主,可是人都死了,還有什麼重要的。
黃大潤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陳大人,你怎麼看?”
張友華見不是對自己說話,不由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後退幾步,站在了一邊,他以前很崇拜這個畫月的第一高手,總想著能和他直接對話,可是卻想不到和這個偶像直接對話是這麼的累,這不是體質的累,而是一種直接壓在精神上的直接的累,看來以後還是利黃大潤遠一點的好。
這個地方還是在那條險要的小道之上,奉世文的屍首順著小道躺著,卻仍然佔去了不少的地方,這是站在這裡的人只有黃大潤、回報問題的張友華,以及還有那黑黑瘦瘦的陳道君。這幾人加上屍首在這裡一堵,前進的道路立即被阻斷,整個重甲步兵的隊伍也就停了下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表現出煩躁的神情。
陳道均從黃大潤的身後緩慢的移到了張友華剛剛所站立的位置,看著奉世文的屍首,臉色幾位難看,沉吟了一下,這才說道:“從屍首的顏色來看,赤子是服了‘隱言’而死的,看來極電峰上的計劃完全失敗了。我現在很擔心兩位林大人,他們如果出了事,我們可不好在大王那裡交代。”
黃大潤抬起頭,嘆了一口氣,說道:“唉!當初我就勸過他們,叫他們別去,真後悔沒有勸住他們,現在我們也沒有辦法了,只好聽天由命。”說到這裡,他又低下了頭,剛剛臉上表現出來的一絲感嘆的神情立即消失無蹤,語氣平淡的說道:“現在赤子服了‘隱言’,又失掉了鐵棉衣,看來計劃是真的完全失敗,真不知道極電峰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會使這麼周密計劃都會失敗!”
陳道君聽到黃大潤說話的平淡的語氣,就好像完全站在一個旁觀者的立場來說話一般,心裡不禁一寒。聽說黃大潤有一個特性,越是危險的時候越是平靜,看來是不錯的,但是這個時候的這種平靜,讓人不由得不覺得害怕。
站在他們身後幾步遠的張友華聽了黃大潤和陳道君的幾句對話,卻覺得一團霧水,什麼赤子、隱言、鐵棉衣,莫名其妙,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張友華卻沒有問一句,只是靜靜的聽著,多年的為官經驗告訴他,長官不主動解說的事情,千萬別多嘴去問,那樣才有機會安享晚年。
黃大潤好像知道陳道君不會接話,低著頭,猛地將奉世文的內衣拉開,在屍首的小腹處立即顯出一個明顯的紫黑色的腳印,只有腳印的邊沿有點朦朧,顯得觸目驚心。至於邊沿處的朦朧,兩人卻都知道那是因為隔著鐵棉衣的緣故。
黃大潤和陳道君兩人同時咦了一聲,雖然是同樣的聲音同樣的字,可語氣卻完全不同,陳道君的語氣中帶著驚訝和不信,而黃大潤的語氣中卻是奇怪與不解。
陳道君順著他那驚訝與不信的語氣說道:“不可能!赤子穿著鐵棉衣,身上居然會有傷痕,難道他是被人擊倒之後才服了‘隱言’的?這要多強的功力啊!”
黃大潤的臉色卻轉為凝重,緩緩地說道:“三年前我與傅登橋交過手,那時他的功力與我相當,如果他這幾年功力有所長進的話,要在赤子身上留下傷痕並不是一艱難事!”
陳道君仔細的觀察著那腳印,神情間已冷靜下來,想了想說道:“傅登橋年紀已老,就算三年前他與大人功力相當,這三年的時間不可能比大人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