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柳葉谷中烈火開始焚燒的時候,黃大潤雖然進退維據,驚慌失措,但說話的聲音卻一直是平穩的,而這時候卻因為有琴聞櫻的一句莫名其妙的問話,連說話的聲音都顫抖起來。
什麼東西使得黃大潤那麼害怕?
有琴聞櫻向前輕輕的跨出一步,與黃大潤還是相隔五六米的樣子,以她那略帶嬌媚的聲音淡淡的說道:“你還是將控天御奴刀給我吧,這樣或許你還能多活一點時間,這控天御奴刀雖然可以給你的能力帶來極大的提升,但是其中的害處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
方問天等人總算有點明白了,敢情黃大潤武功如此高強,是因為什麼控天御奴刀,估計也就是黃大潤手中的那柄小短刀,不過這刀居然可以提升人的能力,倒真是奇怪。
黃大潤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映著衝柳葉谷內傳出來的紅光,顯得頗為詭異,他眼中光芒急速的閃爍,顯然內心正在劇烈的掙扎,過了一會兒,只見他眼中光芒一定,一陣陰沉的神色湧了上來,冷冷地看著有琴聞音,以不帶絲毫情感的聲音說道:“哼!既然你已經知道這把刀的威力,你想我會把這把刀交給你麼?”
有琴聞櫻手腕一動,在兩人中間飄舞不定的飄帶立即飄了回來,一圈一圈的圍繞在有琴聞櫻的身邊,有琴聞櫻嘆了一口氣,帶著憐憫的口氣淡淡地說道:“以你的功力,根本駕馭不了控天御奴刀,想來你已經走上了邪路,趁現在陷得不深,還是儘早回頭吧,我可以治好你去除你體內的的血毒!”
方問天和傅登橋相互看了一眼,臉上僅是疑惑的神色,他們不知內情,所以儘管將有琴聞櫻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卻也莫名其妙。
黃大潤聽了有琴聞櫻的話,臉色卻是再次大變,伸手指著有琴聞櫻,目瞪口呆,一時之間居然說不出話來,但是眼神中那驚訝恐懼的神色卻顯露無疑,顯然有琴聞櫻這幾句話說中了他的心病。
有琴聞櫻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的功力本來就不夠,再加上晚天島的特殊情況,你想修煉這把刀,就只有採取血祭之術,看你現在已刀意入體,如果繼續修煉下去,只有淪為刀奴而已,根本無法做到控天,難道汪清平沒有告訴你麼!趁早回頭吧!”
黃大潤突然淒厲的狂笑起來,大聲說道:“回頭,我還可以回頭嗎?我還可以回頭嗎?真是笑話,我怎麼還能回頭?你要去除我辛辛苦苦積存在體內的血毒?要我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嗎?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方問天和傅登橋等人相顧駭然,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黃大潤會發出如此駭然的笑聲,對於黃大潤的話他們沒有聽懂,可是卻也聽出了黃大潤心中的痛苦和無奈!
有琴聞櫻神色一變,隨即臉上露出了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十分可惜的說道:“既然這樣,那麼我就只好殺了你了,一來我要把控天御奴刀還給它的主人,二來也免得你再去害人。”
看著有琴聞櫻現在的神情讓人覺得十分的舒服,可使耳中聽到的卻是她要殺人的話語,又讓人覺得非常地不舒服,這種眼睛的感覺和耳朵的感覺截然相反,結合起來,又讓人覺得氣血不順,古怪之極。方問天立即就想起起了有琴聞櫻昨晚對餘氏父子說話時的神情,也是這般膜樣,不由得怔怔的出神。
黃大潤那瘋狂的笑聲一收,將手中那柄小短刀高高地舉過頭頂,向著有琴聞櫻跨出一步,短刀一下子就劈了下來,冷冷的說道:“想殺我,就算你是神級武士,也要掂量一下我手中的控天御奴刀!”
話一說完,只聽得他手中的控天御奴刀一聲長鳴,雖然聽起來好像是虎嘯龍吟,但是一種陰寒恐怖的氣息由刀身發出,籠罩著四周。這種隱含的氣息與黃大潤剛剛所發出來的有點相似,但是方問天等人卻知道完全是兩回事。
剛剛黃大潤所發出來的陰寒的氣息是來自他自身的刀意,使得處在刀意籠罩範圍之內的人猶如被千刀切割一般,疼痛難忍,但是無論怎麼說,這種刀意還是黃大潤以他那高強無比的武功所發出來的。現在這種隱含的氣息卻不是來自黃大潤的本身,而是來自他手中的那柄小短刀,並且也不是黃大潤接刀身所發出來的,而確確實實是來自小短刀的本身。
方問天等人心裡不由得一寒,這是什麼刀,居然讓人覺得彷彿有靈魂一般。
有琴聞櫻看著黃大潤將那柄小短刀劈了下來,立即覺得一股龐大的帶著濃重血腥味的刀氣向著自己直衝過來,她深知這控天御奴刀的厲害,雖然自己是神級武士的境界,卻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圍繞在她身子周圍一直猶如波浪鼓盪的飄帶向著黃大潤倒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