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不好解釋,因為這時候方問天的確好像是在遊玩,不知道流風歌舞會怎麼說。
流風歌舞聽了方問天的反問,神色鎮定,好像早知道方問天會這麼問一般,微微一笑,說道:“如果只是殿下一人在這裡,或者是帶了其它的一些隨從,我倒可以相信殿下是在遊玩,可是在殿下身邊的不是別人,而是登雲七寨的智囊牟池常偉。”
方問天和常偉微微一愣,到沒有想到流風歌舞會這麼回答。
流風歌舞將目光轉向了常偉,接著說道:“這世間有很多人是沒有遊玩的閒心的,常五寨主就是其中之一。”說到這裡,她又將目光轉向了方問天,繼續說道:“如果太子殿下是一個好遊玩的人,我想也不會找牟池常偉做遊伴,那也太悶了!”
常偉聽流風歌舞這麼說,不由得苦笑道:“想不到我今天倒成了一個大破綻了!”
方問天哈哈笑道:“不錯,我也想不到!我想不到的是常偉你的名聲居然這麼好,我和你走在一起,居然沒有人相信我是壞人了!”
方問天和常偉兩人對於流風歌舞的急智倒是十分佩服的,能從這些細微的情況中發現這些線索,說明這流風歌舞是一個善於觀察善於思索的人。
只聽流風歌舞繼續說道:“至於說到‘文武不修’,那就更不可能了,只要聽了殿下剛剛的樂曲以及剛剛的談吐,誰也不會認為殿下是一個文武不修的人。”說著,又深深地看了方問天一眼,說道:“因此,幾乎可以斷定,殿下‘聲名狼藉’只怕是別有原因了。”
方問天心裡暗歎厲害,自己與這個流風歌舞可以說是剛剛接觸,才說了幾句話,但是她卻可以從中推測出如此多的內容,心思之縝密,遠勝常人。如果不是自己的遭遇太過離奇,無法想象,按照這流風歌舞的推測,幾乎已經完全成立了。
因此,方問天只得嘆了一口氣,說道:“佩服!佩服!”
常偉在一旁沒有說話,心裡也暗暗吃驚,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居然有如此縝密的心智,使得他這一個以智慧見長的人也不由得不感到佩服,如果什麼人與這個流風歌舞為敵,不考慮她那深不可測的武功,只是她這種幾乎無所不差的智慧,就可讓人頭痛不已。
流風歌舞突然嘆了一口氣,將面前的那個樂器抱在懷裡,緩緩地站了起來,在飄飄蕩蕩的白衣之中,隱隱約約的顯露出身著緊身衣的身體,雖然裹得嚴嚴實實,卻玲瓏凸凹,起落有致,使得隱約懂得人事的方問天產生了無限的遐想。
流風歌舞輕輕地說道:“殿下可否賞臉,陪流風歌舞走一段路麼?”然後,也沒有看方問天答應與否,轉身繞過小几,向著下山的方向前去,步履輕盈,每一個動作都彷彿完美無缺,美妙之極。
方問天看著流風歌舞的曼妙身姿,雖然覺得遐想無限,卻並未沉迷,聽流風歌舞這般說,朗聲笑道:“榮幸之至!”站起身來,隨在了流風歌舞的身後,那自然而然的神情,清雅淡然,比起流風歌舞的美妙身姿,竟然別有一番感覺。
其實方問天自己到沒有想什麼,只不過看著流風歌舞的步伐,戰龍心法在體內自然運轉,在方問天毫不注意的情況下,便使得方問天踏出了這樣的步伐。
兩人從草坪上起身,沿著山間小道向著下山的方向緩步前進,那丫環和車伕立即上前將小几等東西收拾到馬車中,不急不緩的跟隨在後。
常偉也不聲不響的起身,與那車伕一同收拾東西,他雖然是晚天大陸上響噹噹的人物,但是卻和晚天五國的其他士大夫不同,並沒有歧視下人的心理,前來幫忙,倒是覺得理所應當的。收拾完了之後,便也隨著車伕和丫環身旁,不急不緩的前進著,他口才不錯,不一會兒便和車伕丫環混熟了。
常偉本來是和方問天走在一起的,可是這時候他明顯地看出流風歌舞有話和方問天說,自然不會緊跟在後。
而走在最後的卻是那個在石頭上雕刻著什麼東西的瘦小漢子,這人三十來歲,其貌不揚,方問天和常偉兩人與這些人接觸以來,這人也一直沒有說話,倒也不怎麼引人注意。但是常偉卻總覺得這人不是那麼簡單,可是到底哪裡不對,卻有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順著小路往下山的方向前行,奇趣狹小的山間小道越來越寬闊,也越來越平坦,長在道路上的一些雜草也漸漸的少了,顯示著已經漸漸得出了人跡罕至的地方。
方問天這時候才發覺群山之中的濃霧早已散盡,露出了遠近各處的山峰。在現實中,方問天幾乎沒有出過暮雲城,對於登雲山脈的景象更是毫不知曉,現在從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