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性也要大得多。就衝著這與其他當權者截然不同的特點,也值得自己追隨其後。
可是,從另一個方面來看,方問天這顆仁慈的心,卻是他成就霸業最大的障礙。古往今來,任何一個成就霸業者,無不是一個果敢狠毒的人物,現在看來,如果方問天不能解開這個心結,那麼他就永遠做不到這一點,這樣一來,前途就顯得十分的渺茫。
方問天聽了常偉的話,心裡不由得一陣苦笑。常偉說的這些話他都懂得,可是懂得是一回事,真正要放開心結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不過他的心裡卻暗自警醒,就算自己暫時放不開這個心結,卻也不能在神色間表現出來了,畢竟,登雲七寨之所以跟隨自己,這與自己昨天對他們的許諾有莫大的關係,他們已經在自己的身上下了很大的注,自己就絕對不能讓他們失望。
想到這裡,方問天轉過頭來,向著常偉笑了笑說道:“常偉,你不用擔心,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經過與登雲七寨的傅登橋等人一天的相處,方問天對他們的稱呼已經漸漸得變了,除了仍然稱呼傅登橋位老爺子之外,其他的幾人都已經之乎其名,當然,這也是因為曾根旭常偉等人的要求。
常偉見方問天神色平淡,絲毫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便欠然地笑了笑說道:“我倒是多心,以太子殿下的能力,這點小小的心魔自然是難不倒殿下。”
他說著話,心裡卻不由的暗暗吃驚,要知道,向方問天這樣的年紀,正是花枝招展的時代,喜怒哀樂均會溢於言表,而方問天居然可以如此自如的控制自己的神色,這一點,幾乎連老年人也做不到。這時候,常偉幾乎要懷疑方問天是一個俯身在少年軀體上的幾百歲的老鬼。
就在他暗暗吃驚的時候,卻見方問天又苦笑起來,說道:“你誇獎我了,別看我現在好像沒有什麼時一般,其實心裡還是很亂的,只不過不想讓你看到罷了!不管怎麼說,你還是稱呼我為太子殿下是不是?”
看著方問天如此 “真情流露”,常偉不禁啞然一笑,說道:“殿下也不用煩惱,將來的事將來再說,我們只管過好今天便是,管他孃的明天是死是活!”
他說著話,突然覺得和方問天的關係親切不少,看著方問天,就覺得看到的是一個充滿煩惱的少年,再也沒有拿著高不可攀的感覺。常偉覺得,這樣的方問天到讓他覺得容易接受。
方問天輕鬆的大笑起來,俯身拾起一塊石頭,向著薄霧中猛地扔了出去,大聲說道:“不錯,管他孃的明天是死是活,我們只管過好今天便是!”
霎時,他的身上充滿了少年人的朝氣,連站在身旁的常偉都不免受到感染,臉上露出了微笑。常偉的心中覺得,平時的方問天心中考慮了太多的問題,使得他出現了一種與他年紀不相符的成熟,而這時候的方問天,才是一個真實的方問天。
方問天笑了一會兒,然後又露出了那種隱隱的成熟的神色,說道:“不過,我們現在所面對的問題已經迫在眉睫,常偉,昨夜我已經給你們說了我的情況,你估計一下,我們的勝算到底有多大!”
常偉暗暗的嘆了一口氣,方問天畢竟不同於一般的少年,身上揹負了一般少年所不能被負的責任,因此,也就無法享受一般少年所應該享受的歡笑。這不知道該說是方問天的不幸呢,還是他的幸運!
常偉心中暗自感嘆,口中卻笑著說道:“殿下問我這個問題,卻是來考我了。這個問題我想殿下心裡早就有數,我就不必獻醜了!”
說話時,兩人已緩緩走過小小的棧道,來到了一個稍微開闊一點的地方。兩人回過頭來,向著棧道打量了一番,心中不禁感概萬千。這條棧道,正是方問天等人初次伏擊重甲步兵的地方,當時在這條棧道上數千人行走,煙塵滾滾,現在卻靜悄悄的,只是偶爾聽到幾聲鳥鳴聲。
兩人聽了一下,便轉過身來,並排著向著山下走去,來到了一片竹林。
方問天看著這些翠綠的竹林,心裡微微一動,伸手握住身旁的一根柱子,真氣運轉,“嚓”的一聲輕響,那竹子斷成了三節。方問天只拿走了中間那兩尺來長的一節,頭部的一節連在土中,微微的晃動,尾部的一節失去了支撐點,發出輕微的嘩啦啦的聲響,緩緩地倒了下去。而方問天手中的那中間的一節,兩端居然極為齊整,就好像用鋸子鋸斷的一般。
常偉看在眼裡,不由得暗暗吃驚。他吃驚的不是因為方問天的功力深厚,而是因為方問天運勁的巧妙。
要折斷一根竹子,就算是以常偉自己的功力,也是輕而易舉的,何況方問天